那人吓得踉跄了几步,腿软到差点跌倒。
闫焱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上前解围,“老大,既然孩子的事情已经有解决方案了,那不如我们就先离开吧,把一切都交给警察处理,相信警方肯定能帮孩子找到家人的!”
“把人带走。”
男人的嗓音夹杂着怒意。
闫焱愣了好几秒钟,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老大,你说什么?”
“用我再重复第二遍?”
“不用不用!”
闫焱连忙从地上抱起小家伙,然后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折腾了一小天,他们才终于回了家。
珞念念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裴闵行的身上,像是涂了胶水一样稳固,压根不管男人的脸色如何,和他一同进了别墅。
“哇……”
看着华丽奢华的别墅,小家伙忍不住惊叹出声。
真是个超级大豪宅!
足足三层的大别墅里,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华丽的灯饰,精美细雕的壁橱,还有墙上挂着的一看就很值钱很值钱的字画。
这个别墅处处都写满了,巨巨巨有钱!
虽然她和妈咪在国外也吃穿不愁,但比起坏爹地的家,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
这花瓶可真好看吖!
比她以前见到的所有花瓶都漂亮。
果然,妈咪要和他离婚是有原因的!
坏爹地偷偷在这里住这么漂亮的大房子,都故意瞒
着她和妈咪。
珞念念正好奇的在别墅里乱逛,忽然听到坏爹地在命令别人,“去把余景然找过来,给这小萝卜头看看嗓子怎么回事!”
“是,老大!”
闫焱恭敬地应声,便转身离开了。
不远处,小家伙双手抱着花瓶,一脸惊悚模样地朝男人望去。
是要请医生吗?
那她故意假装哑巴的事情不会被识破吧?
她强装镇定地咽了下口水,脑袋里飞快地闪过各种想法,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应该没事吧?
反正她就不说话,医生有什么办法呢?
“老裴你又怎么了?该不会狂躁症又病发了吧!”
一个背着药箱的青年急匆匆地出现在门口,青年五官阳光帅气,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妖孽之感,他身形挺拔,双腿修长,一身白大褂如同点睛之笔,将那张脸衬得更加妖孽惑人。
只是唯独……
裴闵行顿时咬紧牙关,忍无可忍地瞪着他,“余景然,我跟没跟你说过,不把你头顶上那几根红毛染回来,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闻言,余景然勾唇笑着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头暗红色的头发,朝他轻轻挑眉道,“老古董,不懂审美!”
他抬腿走了进来,上下打量了裴闵行一番。
“我看你着状态不错呀,不是给你的病的话,火急火燎的叫我干嘛?”
这家伙
一向性情冷淡,日常嫌弃他才是常态。
如今让人急匆匆的找他过来,肯定是有求于他!
事实正如余景然料想的那般,那男人下一秒钟就开了口,“孩子说不了话,你去看看他是不是嗓子有什么问题。”
“??”
余景然一脸懵逼地转头,差点没忍住爆粗口。
还真是个孩子!
余景然像是见鬼了似的,一脸惊悚地盯着他,“你家里怎么会有孩子?不对!你不是最讨厌小孩吗?该不会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私生子??
珞念念软嘟嘟的小脸顿时鼓成了包子,凶凶滴瞪向自家的坏蛋爹地。
果然,妈咪和他离婚是有原因哒!
不仅背着妈咪过好日子,还生活不检点,朋友都怀疑他有私生子!
裴闵行的脸色也差到了极点,幽邃的黑眸恶狠狠地盯着他,满是威胁与警告,“余景然,你再废话一个字,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余景然吓得立刻闭紧嘴巴,然后示意地提了提身上的药箱,手往小家伙的方向一指着,然后就抬腿来到了孩子面前。
打开箱子,针尖镊子手术刀发出一阵冷光。
珞念念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小脸惨白惨白的。
原来打针不是最恐怖的。
原来更可怕的!
“没事的小朋友,一点也不痛,叔叔保证下手轻轻的。”
余景然说着,从药箱
里翻出喉镜。
珞念念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个长棍棍上连接着一个小小的镜子。
呼……安全了。
这个工具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吓人。
“不好意思,拿错了。”余景然又把东西放了回去。
珞念念:“??”
下一秒,她就眼睁睁地看见男人从药箱里拿出前鼻镜。
像铁钳一样的东西,好可怕!!
她疯狂地吞咽着唾沫,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一边用力地摇头一边往后退去,直到整个人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此刻,余景然在她眼里简直是魔鬼的笑脸。
小家伙哆哆嗦嗦地咬着嘴唇,脑袋里飞快地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