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珣和丁颖慧在里面。
方珣率先点点头,将手里的最近调查资料递给他。
“剩下的刻意名单,我们都一一让人追查了,但线索都很模糊,可以说是断了,并不能确定那晚的女人,到底是她们中间哪一个。”
秦烈接过,快速翻开扫了几眼,“所以线索是断了?”
丁颖慧应了声,“秦烈,这些人当晚都没跟任何可以证明她们的人在一起,也没有其他任何能正名她们当晚在哪儿的证据。”
换而言之。
每个都有可能。
但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就是,可能每个都不是。
秦烈找到那个女人,是要娶她对她负责的。
肯定不可能随便在这其中选个人就娶。
秦烈把自己丢进座椅中,一页一页翻看那些资料,薄唇抿得死紧。
丁颖慧和方珣互看一眼,道:“其实,找不到,也许是对方并不想被找到,也说不定。”
方珣也开口道:“按理说,那女人带走的胸针,应该足够让她知道,你有多富有,可那枚胸针迄今为止,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交易市场上。”
“对方很可能有别的难言之隐,所以本来也没打算出现、可能也不希望被你知道。”丁颖慧补充。
秦烈翻完那叠资料,确实如他们所说,查到最后,这些人的线索都断了。
以致于名单明明所剩无几,但却无法确定到
底是谁。
方珣和丁颖慧两人还在继续说话。
“对方可能并不图钱,也不图人,说不定……不在人世了,也可能本身就有要结婚的人,所以才不主动出现的。”
否则,和胸针一起消失的,还有秦霁闻的名片。
只要联系上秦霁闻,必然可以知道那晚的人,是秦烈。
没理由到现在那女人都找不到秦烈。
秦烈脸色晦莫,眉心折起深深的痕迹。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椅背发出轻微的声响。
“对,胸针。”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轻敲着,秦烈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他闭上黑眸,吩咐道:“把那晚遗失的胸针的图,发在各大报纸和杂志上,不用写明内容,写上联系电话。”
方珣心领神会:“就是说,最后再试一次?”
丁颖慧皱了皱眉,道:“秦烈,我觉得这么做估计没用的,对方要是真想隐藏——”
“她出不出现是她的事,跟我做什么无关。”秦烈的语气沉沉地:“再试一次,如果还是没有消息……”
那就说明,那女人也许真是自己不愿出现。
否则,手握着胸针和名片,没理由真想找他,而找不到。
方珣答应下来,带着丁颖慧一起离开。
晚上。
白筱薇出来倒水,恰好遇到秦烈才回来。
两人一个站在楼上一个站在楼下,遥遥相望。
白筱薇
本来以为下午秦烈突然又冷脸,估计这会儿看到她又会甩脸子,但秦烈并没有。
他就好像没看到她,只是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只是神情依然冷峻。
白筱薇摸不清楚他的心思,也就赶紧快步去接了水回房。
晚上做梦,梦里原本挺正常的,结果秦烈突然出现,抓着她的肩恶狠狠把下午那句类似告白,但字字都在骂她的话又说了遍,还要她回应,说点他喜欢的、好听的话。
白筱薇无语得要命,一晚上都在梦里逃跑,一边跑还一边骂:“你才拜金、虚荣、心机,你全家都拜金、虚荣、心机!”
早上醒来,大汗淋漓,累的不行。
白筱薇冲过澡才去上的班,直接撞见了身边明显跟着相关部门人来办手续的纪思琳。
纪思琳今天不如往日打扮精致,脸上连妆都没画,有气无力地瞥了白筱薇一眼。
白筱薇没管她,自顾自往设计部走。
纪思琳却忽然叫住她:“白筱薇,我有话要跟你说!”
白筱薇站着,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她:“你说吧。”
纪思琳盯着她,情绪渐渐地激动起来。
“白筱薇,要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你的错,你要是不来绚丽,我怎么会犯下这种错?”
“白筱薇,你简直就是个害人精!你凭着关系上位,你要脸不要脸?!
”
身旁相关部门的人立刻要制止她,白筱薇摇摇头,任她继续。
纪思琳骂累了,停下来喘气。
白筱薇双手抱臂,闲闲问:“在大卫·瓦格纳主办的晚宴那天,弄坏我礼服的人,是你吧?”
纪思琳仿佛没想到她会知道,愣了下,“你怎么发现的?”
“首先,l品牌的做工可能不耐穿,但绝不至于在这种缝线上犯低级错误,再者,那件衣服从买到拿回来,只经过了你和艾米姐的手。”
“艾米姐没有足够动机,而且她制衣方面不太行,不可能那么容易找到并挑断最重要的那根线,让衣服穿在身上后的一段时间内崩开,但你可以。”
“你不想我出现在大卫·瓦格纳的晚宴上,所以才对我的礼服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