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白筱薇折返回来了。
她脸上神情还是气,但还是按捺着脾气,从门后露出一张小脸,别别扭扭地问:“对了,你生日那天,打算怎么安排的?”
听到这个话题,秦烈的脸色骤然就冷下去了。
他语气微沉,冷漠得诡异:“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筱薇本来就是走出门,才想到距离他生日也没几天了,于是,暂时平复火气,折回来问他的。
没想到他是这种不耐烦的态度,她顿时有种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的感觉。
“……不干什么!”
白筱薇气呼呼拉上门,加快脚步走往电梯。
小心眼的男人!
不就是她觉得他有药不用,故意欺负她,非得让她帮他这样那样,才说了他两句。
他这就记仇了吗?!
小气!
总裁办公室门内。
秦烈脸上寒霜依旧,只是眸子里的冷漠,渐渐转换成另一种情绪。
生日……
呵,他的生日,有什么好过?
提醒他曾经发生过的血淋淋的过去吗……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渐渐握紧,手背上,青筋暴突。
秦烈闭上眼,下颌线绷紧,眉心深深折起,整个人看上去都痛苦无比。
连此刻从落地窗外洒入的下午的金橘色阳光,落在他脸上,都显得如同是冬日凝结的雪花。
萧瑟,寒冷。
白筱薇回了绚丽,在所有人意外的视线中,忙活了一下午之后,她已经平静多了。
等到下班的时候,白筱薇还是忍不住想起被她藏在衣柜深处的生日礼物,又犹豫起来。
如果不清楚秦烈生日那天的安排,她该什么时候把这个礼物送
出去?
她总不能在他开庆生活动招待宾客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礼物送给他。
可秦烈之前被她问到时的脸色……
白筱薇不爽起来,背起包包下班,暂时懒得去想这莫名其妙招人烦的事。
不管他发什么神经,她的礼物总要做完。
但衣服上有个特殊工艺,只能用机器来做。
绚丽倒是有这种机器,她打算借用一下,本来也不会造成什么损耗。
不过机器太大,她又不能把机器搬回别墅用,也搬不回来。
她只能把衣服拿到绚丽,避开其他人用了。
当晚,秦烈让佣人叫了她过去。
这次他倒是老老实实把药膏拿了回来,让她给帮忙换药涂药。
白筱薇本来以为能听到他下午突然变脸的解释,谁知,她去了之后,秦烈全程沉默。
直到她把药膏涂好,封住伤口,他才冒出一句:“谢谢。”
白筱薇把药收好,瞥他一眼,以为他还应该说点什么,谁知他的嘴就像是河蚌一样,关得紧紧的。
心头本来消散了的脾气,就又有点冒头。
白筱薇也干脆不说话,收起东西就离开。
秦烈也不像以往那样,总要弄出点借口和动静捉弄她。
今天是她从秦烈卧房离开最容易的一次。
出来的时候,白筱薇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秦烈简直像是转性了一样。
不过……他不为难她,对她来说,终究是好的。
白筱薇没想太多,也回了自己房间,为那套衣服的最后完善做准备。
反正还有时间,她总能问出来他的生日安排的!
翌日。
两人吃饭的时候,
白筱薇心里想着都是怎么避开其他人,用机器处理衣服特殊工艺的事,也就一直没开口。
秦烈不自然地看了她好几眼。
吃过饭。
白筱薇似乎有什么事,回房后一直没有出门。
秦烈出门上车后,想到那个女人刚才的反应,问方珣:“下午我有什么行程安排?”
方珣翻了翻他的行程表,报了下午的安排。
“会议挪到上午来,下午五点后的安排延迟到明天。”他吩咐。
方珣愣了下:“怎么回事?”
很多时间预约方面的活动,也要重新去联系修改。
这样一来,五点之前和明天的安排,就会很紧凑。
他是有什么重要地非改不可的事情要办,所以需要压缩修改其他的安排吗?
秦烈抬起胳膊放在车窗上,食指屈起,抵着下唇,顿了会儿,才道:“……接某个女人下班,请她吃饭,哄她。”
这个某个女人,不用秦烈说清楚,方珣也知道,是白筱薇。
他一头雾水:“你跟她又怎么了?”
他的大总裁真是白长了这张看起来禁欲但应该经验丰富的脸,谈起恋爱来,怎么天天都在得罪女朋……哦不对,是老婆。
方珣自己的恋爱经历也不多,但都觉得秦烈的恋爱手段让他看不下去。
江城人人都怕又声明在外的秦总,简直跟小学生一样,总惹自己喜欢的人生气,也是绝了!
秦烈对他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道:“盛浩磊给我送了新型隔水伤口药膏,我藏着没告诉她,她自己发现了。”
方珣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