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吗。”
“god!什么样的化妆师能化腐朽为神奇呀,您除非把高须整形所的主刀医生请来才办得到。我这么说绝不是因为挑剔,人事部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不能因为我们预算少就随便弄个丑八怪来敷衍呀。开拓gay video市场是社长和股东们的一致决定,初期制作就这么马虎,还怎么跟别的公司竞争?”
“唉,你也知道这批项目的先期投资都集中在另外几部剧上,这部上面一开始就不太看好,启动资金还是我们部门努力争取来的,好不容易才在预算内找到演员,你再提换人……”
“您的意思是预算不够就能随便凑合?我的职业道德可不允许我做这种滥竽充数的勾当,do it well, or leave it alone拜托您去跟董事会说取消这部剧吧,我不想让它变成我从业生涯中的disg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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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他们的对话,孟想可算了解到内情,敢情这就是部捉襟见肘的炮灰剧,成本小,班底薄,难怪接受实习导演,人家压根就没指望靠这片子营利,所以破铜烂铁随便砸。
奥斯卡八成是公司一号混人,抗议得不到解决,态度渐趋强硬,不久暴露粗重的糙汉音,与石桥部长针锋相对地争执。石桥部长不愿在外人面前失态,强笑着对孟想说:“孟桑,能拜托你到外面稍坐一会儿吗?我要先跟监制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孟想正促刺不安,立马应声回避,来到走廊上他不禁想:剧组成立之初就起内讧,能不能顺利开拍还得打问号,或许就此胎死腹中也很有可能。
这情况令他矛盾,望着窗外远碎的流云,有些怅然若失,不管怎么说,失去一个实习赚钱的机会,对渴求知识又周转不灵的他来说都很可惜。
安安静静发完呆,他悻悻转身,一个熟悉的影像跃入眼帘。
“孟桑,你好啊。”
tsubasa!?
孟想犹如撞见背后灵,惊跳后退,叫玻璃幕墙弹回来,仔细一瞧,今天tsubasa给人的感觉耳目一新,往常他都是骚浪的代官山潮男打扮,描眉勾眼自带逼格,今天穿着朴素的牛仔裤和带帽卫衣,素面朝天纤尘不染,清新得宛如刚从泉眼里涌出的山泉,年龄感至少降低了四五岁,一派高中生的天真天然。
假如二人是第一次见面,孟想兴许会被他这副人畜无伤的清纯外表欺骗,此刻只会认为这人换了种伪装,绝不敢掉以轻心,怒形于色道:“你这家伙还敢露面,我正想找你算账呢!”
他凶巴巴挽起袖子,企图先声夺人,tsubasa笑指天花板:“你想揍我?这里有监控哦。”
孟想好似受潮的炉灶点不上火,不想被他当成搞笑艺人,挺直腰板呵斥:“我不是不敢揍你,是怕脏了我的手!”
“没关系啊,旁边就是卫生间,你揍完进去洗洗就干净了。”
“臭小子,你存心挑事!”
孟想猛窜两步揪住tsubasa衣襟,竖起眉毛做张飞脸,奈何没有一点震慑力,还得到与预期效果截然相反的评价。
“孟桑,你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好肉人爱嚼,好话人爱听,一个自身容貌出众的美人言笑晏晏地夸奖对方颜值,不仅是舒心赞美,更是具有权威性的质量认证,孟想并非超脱之辈,岂能免俗?受了这句甜言,就好比武林高手遭遇北冥神功,拳头上的力道速即衰退,热气有如麦浪在脸上翻涌,装腔作势推开他,忿恼嘀咕:“我懒得理你。”
tsubasa一双桃花眼又笑成月牙形:“你别不理我呀,不然我就成狗不理包子了。”
这撒娇和调侃并重的戏谑气得孟想先怒后笑,用成都话自言自语谇骂:“这个小鬼子还多会走国际路线嘞,居然晓得用狗不理包子来洗我脑壳,硬是有意思的很……”
成都自古阴盛阳衰,没有大男子主义的温床,女性多是家中的掌权派,受她们调教影响,男人普遍有话唠倾向,再老实的也会碎碎念。孟想夹七夹八骂了半天,tsubasa好奇问:“你在说什么呀?”
孟想知道日本人多疑,看到中国人当着他们说国语就怀疑是在批评他们,冷笑讽刺:“我在夸你嘴甜,会说话。”
tsubasa当场否定:“不对,虽然我听不懂四川方言,但是你说的绝不是这个意思。”
“哈,你连我说的是四川方言都听得出来,别告诉你还会讲中文。”
“我当然会讲,那是我的母语啊。”
他陡然切换音频,一开口几乎把孟想吓爬下,瞳光直撅撅地在他身上扫射十几遍,艰难地挤出一个七翘八拱的疑问句:“你、你是中、中国人?”
tsubasa微笑:“从血统上来讲是的。”
这是日籍华人在回答国籍问题时的常用答案,孟想会意:“你已经归化啦,是在这边出生的,还是小时候跟着父母过来的?”
他得出这种推论是因为在日本连续居住5年,工作满3年(留学期间除外)才能申请加入日本国籍,称之为归化。tsubasa看来不过20出头,要取得日本籍只有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