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门口。
佟鸣和楚瑛站在那里,看着昔日温柔听话的儿媳妇,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浅笑款款的说话。
楚瑛气得直吐血,指着她直叫道:“你看看,你看看,前脚才害死了我孙子,后脚就和别的男人拉扯扯。像什么话。我看她就是故意报复惊澜。
“当初,我就说了,这小姑娘在外头稀里糊涂的混了八年,谁知道她过的什么日子,这样的人怎么能嫁给我们家惊澜。
“现在,苏芷瑕没了子宫,惊澜却还想把她娶进家里来,我们佟家要绝后了……不行,我今天必须去狠狠骂她一骂……要不我这气顺不下去。”
本来她就看她不顺眼,现在越发憎恨上了。
这种浪荡货,怎么没死在外头?
佟鸣立刻拉住她:“行了,不管怎样,也是惊澜婚内出轨在先……”
“什么出不出轨的,他们本来就是契约婚姻,哪来的出轨……”楚瑛死不承认:“她才是第三者好不好……”
二人正争执不下,佟鸣的手机响,他一边拉着自己妻子,一边接电话,没两句就面色大变:
“什么?你们不打算和我们合作了,之前不是谈得好好的吗?傅氏要和你们合作,开出的条件比我们高得多?喂喂
喂……老陈……”
对方直接挂了。
佟鸣气得要跳起来了,“我们那个项目要黄了。老陈攀上傅氏集团了……”
“不对啊,傅氏集团他们有合作方,怎么会看得上老陈他家,一个是国际大公司,一个就是中型公司……”楚瑛面色也沉下来了。
这合作要是达不成,将对佟氏产生极其可怕的影响。
“不知道,走,我们去找老陈……”
眼下,佟鸣哪还有心思再找时欢的麻烦,却被跟出来的苏母一把拦住:
“你们不准走。我女儿为了你们儿子连子宫都没了,现在,佟惊澜居然躲着不见,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要是今天不给我们家芷瑕一个交代,我和你们没完……”
苏母只有芷瑕那么一个女儿,花了二十几年心血栽培出来的才女,就这样毁在佟家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手上。
现在她自然得让佟家负责到底,否则,她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
“哎,吴芳,你别拉拉扯扯啊,你要告时欢,我们已经配合了,至于芷瑕和惊澜的事,自然是让他们自己处理了……”
楚瑛很烦这个女人。
以前就有点看不上他们佟家,因为他们苏家有人在当大官,自称是书香世家,门第比他们家清高。
否则,当年,佟
老爷子说要冲喜时,也不至于随便拉了时欢来凑数。
那时,苏家说了,事业肯定比婚姻重要,禁止让女儿回家。
苏芷瑕也不乐意为了所谓的冲喜回来,他们佟家这才和时家缔结了婚事。
“不行,今天,你们必须跟我回医院,必须当面表态……”
苏母抱着楚瑛的腿就在警局门口,大闹起来。
楚瑛气得要吐血:儿子都选择藏起来了,他们哪能去承诺娶这个再也不能生养的儿媳妇。
时欢回到梅湾公寓。
才进门,就发现自己的母亲居然在守株待兔,看到她回来,蹦上来就骂:
“你还知道回来啊?说,这一天一夜,你都跑哪鬼混去了?打你电话你都不接,长能耐了是不是?”
王梅过来想拧时欢的耳朵,却被她重重给拍掉了。
王梅呼痛,一脸震惊,大怒:“你……你竟敢还手?你这不孝女……”
又想打。
时欢往后一退,令其扑了一个空,险些就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已经成年,不是小时候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小孩子。作为一个成年人,被打时正常防卫,这道理不管到哪都说得过去。
“如果你觉得我不孝,以后请不要再骚扰我。现在,我要和佟惊澜离婚了,你是不能再从我身
上榨出什么好处了。要是看我不顺眼,就不要找上我,这样大家都过得痛快……”
以前任打任骂的时欢,已经死了。
她决定了,从今天起,她要做回自己。
是以,她的话锋变得犀利,神情变得冷寡,就像换了一个灵魂一般。
王梅呆了好一会儿,就像封建独裁者那般,专横地大叫起来:“这个婚绝对不能离的。你要离了婚,我的脸往哪搁?你弟弟妹妹还有什么出头之日?还有你爸那糊涂蛋,最近炒股输了那么多钱,谁给他还债?”
听听,时欢的存在,就是给他们擦屁股用的。
她寂寂一笑。
从小到大,家人对她从来没有疼爱,以前是把她当作可有可无的存在。
如今,她只是用来从佟家赚取利益的工具。
因为佟老爷子疼她,所以,只要她提的事,老爷子都会尽量去满足——
父母深谙此理,有时寻佟家帮忙,直接就越过了她。
所以,佟惊澜的父母格外嫌弃她。
“妈,我今天被苏芷瑕告了,差一点就被关起来,为苏芷瑕作证说我推下楼的,正是佟先生和佟太太。这个婚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