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下肚,时欢觉得自己满血复活了。
纵然遇上了人生最大的不幸,但她从来不是那种能被打倒的小姑娘,更不会因此以泪洗面。
本来她想去洗碗的,身边这个男人却把碗抢了去,说:“别动,乖乖坐着,你现在什么都别做,养着身子最重要。”
两年前,嫣姐说她:“你怎么捡了一只金尊玉贵的宠物狼仔回来,不会做饭,不洗衣服,不爱打扫,凡事都得让别人伺候。你图他什么呀?”
她笑:“图他颜值高啊!”
两年多不见,他这脾气怎变得这般好?
她不明白啊,这还是自己捡回来的那只傲娇狼仔吗?
本想和他聊聊别后之事,就这时,房内突然响起敲门声。
她放下手上的抱枕,去开门,却发现是江嫣然在门外,看到她时怪问了一声:
“欢欢,你什么时候换密码了?”
“我没换啊!”
“那你试试,能不能开锁。”
她试了试,还真打不开了。
“我换的。”
她们身后响起了一个清冷男人的声音,极好听。
江嫣然一愣,把时欢拉开,赫然看到小小的客厅内站着一个俊拔高大的黑衬衣男人。
男子的眼神犀利无比,对上眼神时,
他勾了勾唇角:“江医生,好久没见。”
“我去。”
江嫣然顿时瞪大了杏眼,吃惊地一把拉住时欢,紧张直叫道:“怎么……怎么是哑巴仔?他不是死了吗?这是……闹灵异了?”
时欢笑着把门关上,解释道:“他没死,活蹦乱跳的,刚刚还差点烧了我的厨房……”
江嫣然想不通啊,他怎么会没死呢,两年前那场爆炸那么大,炸死那么多人,有些人都被炸得尸骨无存了,有些成了碎片,只能靠验dna来确定身份。
“你真没死啊!”
江嫣然走上去,绕着他看了又看,还伸出手指想触碰,却被他避开了:“活的。不是鬼。”
他不喜外人触碰。
“阿璃,你们聊,我下去扔垃圾……”
将被他糟蹋掉的食材收拾好,他出了门,把空间留给她们——
她们是最好的朋友,时欢此番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太需要和好朋友倾吐疗伤了。
“他……他怎么找着你的?以前你和他说过,你本名叫时欢吗?”
江嫣然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不知道,我可从来没和别人提过,我另有一个名字叫时欢。不过,亏得他找到了我,否则,你该去殡仪馆看我最后一
面了……”
“殡仪馆?”江嫣然面色一下肃然:“发生什么事了?”
她把人拉到沙发边上,“你给我好好说说……”
适时,眼角余光正好看到茶几上置着几包药,她取来一看,作为医生,她太知道这些是什么药了。
“你流产了?佟惊澜那混账东西让你怀孕了?”
江嫣然非常了解时欢,她们是同一种类型的女孩,皆极度缺爱,又向往过爱情。
所以,除了佟惊澜,别的男人根本近不了她身。
时欢表情很平静,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给说了。
江嫣然的脾气比时欢火爆,一听,眼底立马就冒火:
“渣男,这么渣的男人,你怎么就把他当了宝?出轨不说,还亲手弄掉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丧心病狂的男人?简直让人发指。”
她要气炸了。
时欢心里还是针扎一般的难受,但脸上却是静无波澜:
“男人是人还是禽兽,怀个孩子就能见分晓。这是我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嫣姐放心,人都是从天真过来的。吃了这样一个大亏,以后,我不会再这么蠢了。”
“抱抱,别伤心。往后头,我们不需要男人
,也不用相信什么感情。一个女人,只要有钱有事业,男人算什么东西?”
江嫣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以示安慰。
时欢靠着她,心里是踏实的。
这么些年,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好朋友,遇到任何事,她们都能能彼此依靠。
“欢欢,你打算告佟惊澜吗?他违背你的意愿给你用药,差点害死你,还要送你坐牢,你难道愿意饶过他?”
正所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她俩从来不是好欺负的。
“苏芷瑕我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至于佟惊澜,如果我告他的话,就会和他纠缠不清。没必要,我想用另一种方法惩罚他……”
她可以很爱他,可一旦不爱了,她就不愿意再有任何瓜葛——
她的脾气其实是很刚烈的。
“好,我支持你。用我们的法子,要让佟惊澜悔不当初……”
关于这个人渣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她现在好奇的是:“哑巴仔到底怎么一个情况啊?”
“我还没细问呢。他就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我心里也在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那边的?”
想到这事,时欢心下觉得很不可思议:“而且,他以前都不爱搭理人的,就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