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她只是说起了小时候,央我和你说说好话,不要再为难她家里人。”
苏芷瑕收起情绪,想在男人面前圆谎,并不着痕迹地影响他:
“刚刚,我想了想,小时候我们玩在一起多开心。她就是我们俩的小跟班,是那么听话,什么事都会帮我们办,无比崇拜你,又特别招我喜欢。
“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她后悔了,我伤心欲绝,可就算把她告得坐牢又能怎样呢?”
说到这里,她一脸感伤地牵起他的手,还轻轻地叹了一声,垂着可怜兮兮的眼睑,一副怜悯众生的模样:
“我这一辈子已经毁了,不能再毁了她。
“要不,我们就这样算了吧……我会让我妈撤诉的,我这边不告了,你家那边,也不要多加为难时家了……
“都是熟人,实在不应该互相伤害,你说是不是?”
佟惊澜觉得不对劲,苏芷瑕怎么就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呢?之前,她还一副和时欢势不两立的决绝模样。
他细细一想,觉得她从来是心地良善的人,最受不了别人求告,定是时欢说了不少好话,低声下气求告了,她动了侧瘾之心,所以才……
这一刻,他心里莫名松快了点,自己果然是没喜欢错人,芷瑕是个好姑娘,即便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却还是肯原谅。
这样一份胸襟,令他为之肃然起敬。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听你的。”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可你的面色,怎么这么差?”
因为她心头正饱受煎熬,却还要在他面前扮乖装贤,强颜欢笑。其实,她很希望他跳出来说:“不能放过她。那种恶毒的女人必须受到惩罚。”
然后,经她一番劝,他才同意。
现在,他同意得这么爽快,她心里越发不舒服了——在佟惊澜心里,时欢是不是终究还是占了一席之地的?
想曾经,他们的关系好到让她嫉妒。
“我就是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了……”
她已经快装不下去。
佟惊澜看了她一眼,立刻送她回房。
待躺回床上,她让佟惊澜赶紧回公司去,最近佟家的公司出了一些财务问题,忙得很。
等他走了,苏芷瑕去关紧病房门,拿出手机,阴着脸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黎先生吗?帮我办件事……我要一个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彻底毁了她……请问,你有什么法子吗?”
黎先生轻轻一笑:“这是我最在行的,只要你出得起足够的钱,什么事都能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哼,时欢以为手上拿了她的艳照就以为拿捏了她。
只要她愿意,她也能拿到时欢的姓丑闻。
有
钱能使鬼推磨。
时欢,你敢威胁我,等着,我会把这一局掰回来的。
时欢没有去见老爷子,随便寻了一个理由打电话和佟老爷子告了一个不是,就离开了医院——主要是她不想再见到佟惊澜。
女人是一种奇特的动物。
当她喜欢一个人时,愿意与那人喋喋不休,渴望深入交流。
当不再喜欢了,女人的心,会变得很硬,哪怕多说一句,都不愿意。
她没有直接回嫣姐处,而是先回了一趟梅湾小区的出租房。
房内倒真的是多了一张浅色的皮床,属于她的那本结婚证,被扔在床边的电脑桌上。
她拿来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唇角弯弯,眉眼弯弯,看似很高兴;而自己,笑白着牙,一脸尽是被卖了还准备给人家数钱的蠢样。
丢人。
抓起边上一把剪子,她想把这让人郁闷的结婚证给剪了。
可想着离婚还需要它,剪了还得重新办,就随手把它扔进了抽屉,整理了几件衣服,打算最近一直住在嫣姐家。
整理完衣服,她看了看时间,都12点多了,翻了翻冰箱,发现冰箱内的食材很多,且都很新鲜。
难道哑巴仔回来过。
带着疑惑,她随便煮了一包方便面吃,本想用微信问那家伙,是不是回来了。
有些事是没办法逃避的,
如果他在惠城,那他们之间的事,也该认真严肃地处理一下了。
就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时悦的来电。
肯定没好事。
她想了想,还是接了。
不想还没说话,电话里,传来了时悦惊恐的叫声:“姐,救我,救我……”
边上则有人在叫:“闭嘴,按住她。”
时欢听着暗暗一惊,缓缓放下筷子,沉声问道:“你是谁,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下一秒,一个颇为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就是时欢吧,如果你还想要一个完整的妹妹,就麻烦来我们这里一趟。不准带任何人。否则,这辈子,你再也不可能见到你这个妹妹了。”
这是绑架勒索?
感觉不像。
时欢眼皮跳了一下:“地址,我马上过去。”
同一天,傅千循回了惠城。
下了飞机,他第一时间回了梅湾小区,将刚空运过来的各种优质食材塞满时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