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被养在家里三天,感觉自己要被喂成猪了,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打打游戏,刷刷剧,走路还有人抱,脚伤有人伺候……
她非常怀疑他是借机和她玩亲亲抱抱,故意想让她习惯他的亲近。
虽然她已经抗议好几次,但是,他完全无视她,依旧我行我素,只要他愿意,随时随地就能和她来个亲密的贴贴,搞得她面红耳热的……
之前,她以为哑巴仔就是一块不懂感情为何物的冰山。现在发现,他撩妹的本事不得了。
可她脚伤了,又跑不掉,只能咬牙忍着。
正式同居的第二天,早餐时间。
时欢问了他第二个问题:“在南非时,你是为了什么事流落街头,伤得记忆全失,就只剩下半条命的?”
对这件事,她极为好奇。
傅千循一边给她准备早餐,一边斜了她一眼,想了好一会儿,才回道:
“家里有人在南非失了踪,我跑去找,按着线索找到了当地一方黑势力。我偷偷溜进去查,被发现了,遭了他们毒打。来救我的人全军覆没。后来,他们要我活埋……我从土里爬了出来,跳入河里逃过一劫,发了一场高烧,险些死掉,再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后,他开始带伤流浪,还受流浪汉毒
打,直到遇上她。
那天,他缩在街头一角昏昏沉沉的,烧得快神智不清,她走向了他,短发甜美,歪着头问:
“你是东方人?”
“你叫什么名字?”
“你在发高烧?走,我带你去治病。”
就这样,他的命运被扭转了。
否则,他可能已经死在南非。
时欢听他平静地描绘,有点心疼,想想当时他那惨样,想来一定是经历了一场非人的虐待,才把这样一个高大俊拔的男人,折磨得只剩下最后半口气的。
“你的问题,我答完了,现在换我问你了。”
他一边吃一边盯着她,没放过她面部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十年前,你发生了什么,才让你从时欢变成了阿璃?”
时欢觉得这家伙真是奸诈,一个问题,恨不得让她把自己的老底全给交代了。
她哪能一下子全说了,杏眸一转,便极为吝啬地给了这么几个字:
“我被绑架,意外流落南非。”
“就这样?没了?”他拧眉。
时欢笑眯眯:“言简意赅,囊概所有,多好。”
傅千循冲她竖起大拇指:“答了和没答差不了多少。”
真是高明。
时欢一脸无辜:“我们只是要实话实说,没约定要仔仔细细把所有细节全说清楚吧……”
“嗯,你不
去当律师,真是屈才。”
傅千御没和她争论,现在她不说,往后头,总能从她嘴里挖出来的。
……
正式同居的第三天,时欢还在床上呢,一醒来看到身边的傅千循正勾勾盯着自己,那热辣辣的眼神,让时欢愣了好一会儿。
他还伸过手,想要摸她的脸,那缠绵悱恻的模样着实是暧昧生香。
她立刻以手一挡,打破这微妙的氛围,笑着说:“又是新一天,我又可以问你问题了对吧!”
“问。”
刚睡醒,他的声音微微暗哑,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你真叫凌越?”
民政系统当中有他的名字,却不能查他的其他案档,这里头肯定是有问题的。
“如假包换。”他握住她白净的素手,还在手背亲了一下。
亲得她呀眼珠子一瞪,想收回手,可他就是不放。
“哑巴仔,仔仔,既然我们都领证了,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家庭情况给我交代一下?我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却不知道你的情况。结婚应该不是这么结的吧……嗯……”
她故意伸出纤纤素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抚了抚,眼神也带上了一些媚色,最后一字“嗯”,更是透出了深深的诱惑的意味。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了?”
傅千循
心神一荡,眼神一深,捉住了她的小手,唇角泛起一朵奇特的笑意。
“仔仔。以后我就叫你仔仔。怎么样,这呢称,你喜欢不?”
她的手挣脱他的束缚,又在他的鼻尖上轻轻刮了刮,笑容变得更娇媚了。
他却坐了起来,清了清喉咙,又往她的额角弹了一下,眼底的隐笑更深了:
“小骗子,居然敢对我施美人计,想哄我多回答一个问题……没用,我才不上当……”
这一声“小骗子”,透着说不出来的亲密。
时欢拧了拧秀眉,见计划失败,马上道:“我哪施美人计了,那不是你应该说的吗?你娶我的诚意在哪?”
“之前说好了,一天一问,至于我的诚意,我会一天一天慢慢让你感受到的……”
他突然就又凑过了脸,“如果你非要感受一下我对你的诚意,也可以,我可以用其他方式让你好好体验一下……”
感觉要惹火上身了。
她忙往边上退,笑:“没事,岁月悠悠,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