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的那点历史,她已经查过了:
一个被拐骗失踪八年的小姑娘,两年前嫁给了惠城首富的孙子,一个月前离婚,没有正当职业,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这两天,跑来春州城。
这样一个履历,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结交上像巍青这样的大律师的。
这样一个小姑娘,文文弱弱的,是很好对付的,但不是,她太难对付了——在她还没找上去算账时,她竟已经通过巍青对自己下了战书。
冬姐在看到她的背景资料时,只觉得她可能就是在失踪的时候,在外头学会了怎么打架,可后来,她却接到巍律的电话。
这位巍大
律师笑着威胁她说:
“如果您不想和平解决,准备开战的话,您干过的一些不雅事,可能会一一曝光。
“比如您之前包养小白脸的事,当然,这与你没什么大不了的,有钱的女人,哪个没在外头养男人。您又一直单身,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根本就不算事。顶多就是贴上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标签。
“但是您最近不是想和政府合作吗?一个有污点的女实业家,一旦上了热搜,您那只煮熟的鸭子,估计就得飞了……到时,对您未来的发展,其影响应该是不可估量的吧……”
冬姐是搞土木工程的,他们家一大家子都做正经生意,有些大项目,得从政府手上投标。所以,名声很重要,只要被列进黑名单,他们的生意就等于是做到头了。
这是让冬姐最郁闷的事。
虽然她养了柳戍多年,但他几乎是不了解她干的是什么营生,他也不可能拿捏到她私生活混乱的证据。
然,只一个晚上,不对,应该说只几个小时,她的底细就被查了一个底朝天,而且这个女孩的律师,竟拿她现下最要紧的生意威胁她。
这手段,太厉害了。
现在,再打量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看上去没什么威胁力的,反杀起来怎这么可怕。
看走眼了。
真的是看走眼了!
难道,她就这样乖乖被牵着鼻子走吗?
冬姐在春州城混了这么多年,除了,傅家她不敢招惹,其他人,谁不得给她留点面子?
“你叫时欢对吧!”
冬姐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吧嗒打着,灭了,再打着,脸上则带着笑,没了昨晚上的凌厉。
“嗯,看来冬姐也已经查过我了。”
她微一笑,坐得比她还要像大佬。
“一个小白脸,你看上了,我送给你就是。”
冬姐这种物化男性的口吻,令柳戍的面色沉了又沉。
“冬姐,你
这话说得,实在不中听。我只是友好的和你协商,想把我朋友家弟弟的户口从你那里迁出来。怎么叫送?他又不是你的物件,大家都是文明人,都应该说文明话,你说是吧……”
时欢温温一笑,又怼了她一嘴巴:“至于你花在这孩子身上的钱,你算一算,有多少算多少。不能让你白白花费了这么多钱,毕竟你不是慈善家,和他也没血缘关系……”
“好啊,杜律,把钱算给她。”
冬姐忍着怒气,笑得假假的,无比爽快地退让了。
男人哪比事业重要。以后她另想办法,掰回这一局。
杜律忙把笔记本打开,拉出一张明细清单,又推了推眼镜说:“总共是一百一十万零七千……”
柳戍听了大惊,叫了起来:“哪有这么多?”
时欢淡淡一笑,伸出了素白的小手:“明细呢,拉出来让我瞧一瞧,的确花出去了,我们认,没花的,我们也不会给。”
“杜律,给明细。”
杜墨把明细给了他们一人一份。
时欢拿过来看了看,其中有五十多万竟是花在了柳戍妹妹身上,全是一些名牌衣饰,学费也很贵。
柳戍看着气得心肝疼,脸上露出了忧思,这么多的钱……
“小戍,没事,姐姐我付得起。老巍,你先帮我垫一下,回头我付给你……”
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应下了:“至于小戍和他妹妹的户口,麻烦冬姐你把户口薄交给律师,今天就给办一下……”
“没问题。”
冬姐气得牙痒痒,不是说她是个穷光蛋吗?
一百多万呢,她就舍得给一个外人倒贴出来?
她不明白啊,这个小姑娘,倒底是什么来头?
“柳戍,恭喜啊,找到一个新靠山。但你信不信,回头,你还是要来找我的。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冬姐勾了勾邪气的唇角,没有再多说其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