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睡着了,手却牢牢地牵着傅千循的手不放,稚嫩的小脸,此刻显得特别的恬静,长长的睫毛,好看极了。
应该是像她妈妈。
门被推开,杨米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手上捧着一碗刚刚洗好的葡tao,看到傅千循无比温柔地看着孩子,那画面真是温馨。
这个男人也只有面对他女儿时才会如此温存,更多时候,他是不可亲近的。
“先生,要吃点水果吗?”
她轻声问道。
“不用。”
他小心地把自己的手剥离出来,看了看手机,没有任何消息。忙了一天了,也不知她今天在忙什么?
转头时看到肖杰推开了门,却什么也不说,只指指外头,这是有事要说。
“小杨,你照看着点。”
他出去了。
杨米看着,目光闪了闪。
“先生,那个叫柳戍的孩子,我细细查了查,几年前母亲已经病故,被本地一个女商人收养了。那个人叫冬姐,表面是个慈善家,但私生活很烂。”
天台上,傅千循靠在那里,喝着一瓶刚刚买的冰水,听着肖杰的汇报,听到这里,眯了一下眼:
“柳戍被玩了?”
那个冬姐,他有听说过,表面人设有多正直,背地里就有多烂。
现在这社会,讲究人设,名不副实的到处都是。
“应该还没被糟蹋。
“听说那柳戍自从上了大学,一直住在学校。平日里除了上课,就泡在图书馆,或是练歌房
。哦,他还驻唱,但他做派很正,生活也节俭……没什么不良的嗜好,是个好小伙子……
“冬姐给他卡,他也不用,帮他买了好多名牌,他也不穿,只遵循本心……”
肖杰把柳戍查得很透,说完这些,又补了一句:“哦对了,昨晚上,夫人被冬姐的人带了去……”
这才是他要汇报的。
傅千循的目光也跟着闪了闪:“怎么个意思?为什么会盯上时欢?”
“昨晚上,夫人演出完出来,柳戍陪着她吃了夜宵,他们独处时,被人拍到了一张比较亲密的照片,冬姐知道了,就把夫人请了去……”
“比较亲密的照片?”
傅千循抬起头,咬住了这个重点:“照片呢?”
肖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了过来。
傅千循盯着看,眼神越眯越紧:照片上,男生看女生的眼神,太温柔,透着丝丝情意。
所以,那小子,喜欢上他老婆了。
他不觉抿了抿嘴唇,心下莫名有点不爽。
虽然他可以确定时欢对柳戍没啥心思,但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种唯美的画面,都会不舒服的。
那上面的女生,可是他老婆。
“然后呢……”
她就这么容易被请?
不对,她应该是因为柳戍才去的吧!
这让他越发不舒服。
“夫人把冬姐的人全给打趴下了。”
果然,这才是她做得出来的事情。
“今天上午,巍青赶到了春州城,把冬姐给约了
过去。下午时分,双方就在春州大酒店聊了聊。完事后,冬姐就让人把柳戍的户口从她那边迁了出来。夫人还为柳戍租了房子。”
这些说完后,肖杰挺担心先生会吃醋——毕竟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男孩子,能让冬姐心动养了那么多年,足见皮相好得不行。
傅千循的确有点吃味,但更多的是担忧——那小女人这么照顾柳戍,无非他是柳柳的弟弟。
而柳柳的死,却和傅家有关。
“辛苦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去休息吧……”
“小小姐的心脏……先生打算怎么办?要给您订机票吗?直接去国外看一看?”
肖杰没有马上离开,现在先生在烦念念的病情。
“有个儿童心脏专家在赶来,让他先给念念看看再说吧……现在坐飞机,对念念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傅千循现在挺担心那孩子的,虽然问题不是很严重,但她情绪不好,一闹,就有可能导致心脏出现问题。
以前体检时,她的身体根本没有问题,这一次也不知怎么就发现了。
医生说,这是遗传自父母的,是隐性的,一旦明显化,就得重视起来。
“夫人已经知道念念了吧……是不是和您置气了?”
之前,他看到先生一直在看手机——以前先生可从来不会这么关注手机的。
傅千循不说话了,把那瓶水喝干,走了……
酒店。
时欢正在走神,手机上响起了视频
电话铃声,是傅千循打过来的。
她咬了咬唇,没接。
那铃声响了一会儿就停止了。
没有再打过来。
时欢擦完护肤品,钻到被窝里,又呆呆看着傅千循的未接电话好一会儿,才把手机翻过来搁到了床头柜上,关了灯,不看了。
后妈,她不想当。
这个男人,她也不想要了。
但是,心头蹿出来的异样情绪却是她骗不了自己的。
生气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