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戍拧着俊眉,不接话,熟门熟路地上了楼,来到二楼东面的房间,推开柳眠睡的卧室,看到冬姐正和柳眠睡在同一张大床上,两个人正在叽叽喳喳说着话。
床上还躺着几只漂亮的布偶猫。
柳戍沉着脸上去,来到床边,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柳眠的额头。
哪高烧了?
一点也不烫。
他的脸一下子全黑了,声音也变得异常冷硬:“柳眠,立刻穿上衣服,跟我回家去……”
柳眠怎么可能会答应,本来是笑盈盈的,因为这么一句话,立刻哇哇叫了起来:“我不,我就留在冬姐家。
“哥,我正在发高烧呢,你把我带去,谁来照顾我?我死也不回那小到就像卫生间的公寓房的……”
她很嫌弃那里。
这么些年,她住的是别墅,出行是大奔,上的学校是有双人房的贵族学府,她的生活一直就是得按着这个标准来的。
现在让她睡那种地方?
她为什么要去自找苦吃?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回去,从今天起,我和你就正式脱离兄妹关系。以后,你想怎么过日子,那是你日子的事。你应该知道的,我妈只生了我和我姐,你和我,可以当一辈子陌生人……”
对于这个妹妹,他很失望很失望。
也许他这么说话,
很残忍,但是,他仅仅只是哥哥,而她是有母亲的,监护她成长,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
柳眠最听不得这种话,立刻就炸了,从被窝里跳出来,顶嘴道:“谁稀罕,谁稀罕,我有冬姐,不用你管……”
这个姑娘,自是被冬姐的菩萨心肠给迷惑了,从来没有深究过,一个外人,为什么要如此照拂他们。
柳戍很清楚,看清一个人,靠别人来点破,只会被人觉得那人在挑拨离间。只有真正在这个人手上撞了南墙,受了教训,吃了苦头,才会长记性,知道世道之艰辛,人心之险恶。
“行,那最好,从今往后,你就归冬姐了。如果要户口,随时可以过来找我要,我一定全力配合……”
他调头就走,整个过程,都没和冬姐说半句话。
柳戍对这个金窝那是百般厌恶,他已经立志,必须和冬姐一刀两断,再无牵绊。
至于柳眠,就让她好好吃一吃亏吧!
“站住,小戍,你这是一个当哥哥的态度吗?”
冬姐非常不满意,自己明明活色生香地躺在边上,这小子却半眼都没瞧,说走就走,还真把他妹妹这烂摊子扔给自己了。
老娘又不是奶妈子,凭什么给他带妹妹?
没有好处的事,她可不干……
“我倒是想
尽啊,您不是一直想展现做为好姐姐的风采吗?冬姐,我不和您争,您想照看她就可着劲儿地照看吧……反正我没意见……”
柳戍转身讥讽,却在看到冬姐只穿了一件超短睡裙下了床后,连忙转头跑了。
这画面太香艳。
她这是想勾引他。
抱歉。
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冬姐阴下了脸,披了件长一点的睡袍就追了出来,高声叫住他:“站住,柳戍,你要是今天敢把你妹妹丢下,自己离开,回头,我一定让你没好日子过……”
可他却没有半点想停下来的意思。
见状,冬姐的脸可臭可臭了!
她捏着拳头冷冷一笑:“我是收拾不了你了,但是,总有人能收拾你的……”
她转身,看到柳眠也追了出来,赤着脚正紧张地看着自己,“冬姐,哥哥不要我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她可怜兮兮的,生怕被无情抛弃。
小时候,她已经被亲生母亲抛弃过一回了,如今哥哥也不要她了,她的命运怎么就这么凄惨?
“当然不会……我会好好照看你的……”
冬姐微微一笑,走上去搂住了这个蠢丫头。
只要她一天没得到柳戍,柳眠这个蠢丫头始终还是一枚有用的武器。
她才不信,柳戍会真正做到不管不顾
这死丫头——养着费点钱也是值得的。
至于柳戍,是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傅千城正在会所里和朋友们打牌。
今天,他的手气很毒,不管抓什么牌,都是烂牌,已经输了不少钱。
越是输钱,心情就越糟。
“不玩了,不玩了。晦气,真他妈晦气……”
他把麻将一推,就往边上一张真皮沙发上倒下,心头烦得要死。
很想找个人出气。
被自己的哥哥整到局子里关了那么久,出来后还被人威胁……
妈的,真他妈诸事不顺。
就这时,他们的包间门被推开,有人跑了进来,探头探脑寻着人,嘴里叫了一声:“六少,六少,之前你让我打听的事,我给打听到了……”
神情恹恹的傅千城,听得这话,立刻就跳了起来,看向进来的人——一个混道的哥们。
这人叫阿度的,是秦四爷身边的人,他是本地人,还有点小本事,就是会点黑客技术。
之前,他找到阿度,为的是查周重那边遇到的那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