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想解释的。
“马上把它换回来。马上。”
那语气,完全没有一点点商量的余地。
胆小一点的人,肯定会被吓着。
还好,江嫣然是医生,学过几年心理学,她一下子就发现,这个男人不管是情绪上,还是心理状态上,都不正常。
正常的男人,不可以因为换个窗帘和床单就生气的。
她压着心里的委屈,忍着没发脾气,而是选择冷静地研究他的情绪:“陆放,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你是不是有失眠症?我在你的抽屉里看到了安定……”
陆放深吸一口气,意识自己正在大吼大叫,面
部表情都僵硬了,可是,他就是不喜欢那一片亮色,所以,连墙面都涂成了灰色。
“你不用管我为什么会生气,我只要你把我的房间恢复原样……马上,立刻,我不想听你多说半个字的废话……听明白了没有?”
他是如此的强势,语气完全是带着命令色彩的。
阿亭不是这样的。
她与阿亭认得的那一年多时间里,他永远是温柔款款的。
说来,这几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凶她的。
因为,她是江琳,是心外专家,是这个领域的尖顶人才。
所有来找她的人,都是来求她救命的,一个个都只想把
她捧着,谁敢得罪了她?
江嫣然深吸一口气,没有发火,而转身默默地把被套脱出来,换上已被她洗过烘干叠起来的旧被套,然后,再去找出折叠式梯子,爬高,把窗帘换回来。
整个过程,这个男人没帮衬一下,只是阴沉沉地站在边上监督她工作。
江嫣然爬上爬下,却已弄得一身是汗。
半小时后,客厅和房间已然恢复原貌。
也就是说,她忙活了一个下午,最后白忙了一场。
陆放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也意识到刚刚自己态度不太好,正想找个理由和她说一说。
江嫣然冷着一张俏脸,抓起自己
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背上自己的小包,转身就走,脚下没半分迟疑的。
“江悦,你……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的陆放,立刻叫了一声。
“打扰了,既然陆先生没有和你老婆我过日子的意思,行,那明天我们就去把婚离了吧……”
她淡淡落下一句,走得无比潇洒,“离婚”一词,更是脱口而出,没半点犹豫。
陆放怔了怔。
这女人,脾气还真是大啊!
多大点事啊,就想着离婚?
他有点懵。
像他这么又英俊又有钱又有钱的男人,她能嫁给他,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这么多年以来,
有太多人想着法子的想嫁给自己了。
可她,什么情况?
前脚结婚,后脚闹离婚?
疯了吧她!
可瞧她那架势,又不像在玩欲拒还迎。
于是,他立刻快步上前,把她拉住,拧眉叫道,“江悦,你这是闹得什么脾气?”
江嫣然直接甩开了他,转头时挑着傲然的下巴,冷一笑道:“那你耍的又是什么劳什子的臭脾气?”
“明明是你无理取闹好不好?”
陆放依旧不知悔改,还振振有词地控诉道:
“谁让你不经我同意,改变房里的居家环境的?江悦,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别人的生活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