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时欢找到了客房,门没锁上,一拧把手就开了,
房间挺大,一张床,床边有一对沙发,另一边是一组衣柜。
床上的四件套是灰色的,开着冷空调。
她慢慢逼近,看着他沉睡着,面色很白,呼吸很均匀,大约是隔音效果好,所以房内特别安静,以至于呼吸声都听着很清楚。
不知为何,她看着他,心里竟涌现了几丝不忍。
自己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坐到床边边上,她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发现很烫,而床边还吊着水,她看了一下上面的标签,是消炎退烧的。
“你是……”
门突然开了,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是一个年轻男子。
“你是哑巴仔的朋友?”
“哑巴仔?”
“就是傅千循。”
“嗯,我是韩弘,是老傅的同学,也是他的医生。”
“我是他太太。”
“啊……”韩弘一脸吃惊:“他……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没一个月前。”时欢现在关心的是他的身体:“他情况怎么样?”
“问题不大,已经做了手术,把铅弹取出来了,就是有点发炎,有点烧,挂几天水就好了……”
正说着,床上的傅千循醒了,转头睁开眼看到时欢时,忽沉下脸,冷冷叫了一声:
“老韩,把她给我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