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时,时欢有听到佟惊澜在侃侃而谈。
她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在讨论融资方面的事情。
秦翦是想入股佟家。
最近佟家遇上了大麻烦,资金链断了,要是没有人乐意入股,佟氏将遇上建公司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其实我对佟家的实业发展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你们的产业模式,应该改革一下了,时代在变,你们的模式一成不变,对于企业发展是不利的。”
听上去,还真像是两大年轻企业家在谈生意,表面上看来,是一团和气的。
这个老奸巨滑的秦四爷啊,就是借着佟家想急于融资的心态,才把把佟惊澜忽悠到春州城的吧!
佟惊澜这个人,平常时候挺精明一个人,现在却要被秦四爷玩在手心上了。
不行,得提点他一下才行。
“四爷,时小姐来了。”
有人上去禀告了一声。
“我看到了。”
秦翦坐在那里,笑得很优雅,面前还摆着一杯咖啡,看上去可一点也不像混混老大,更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商业大佬。
好吧,他本来就是一大佬。
在商海,他是赚干净钱的大佬。
在灰色世界,他是赚黑收入的大佬。
这时,佟惊澜转过了头,看到时欢长发束成马尾
,身上穿着简单的裤装,手上挑着一只小包,一身飒爽地走过来,马尾一甩一甩的,神情是淡淡的,气质是干净清纯的。
“欢欢,原来你真的和秦先生认得呀!”
他站了起来,脸上带上笑容,眼神带上了一点惊艳。
以前,他从不曾真正细细观察过她,如今离了,才发现,她当真是风情多变的。
时欢呢,自然有听到了话里的惊喜——他真的是要被秦翦骗死了:
“有过几面之缘。只不过每次见面,都闹得鸡飞蛋打的,交情实在是不怎么样。
“瞧瞧,现在,人家是来找我算帐的。
“佟惊澜,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别惦记这位秦先生了。
“据我所知,所有被秦先生惦记上的实业,最后多半都会变成秦氏的。你们佟家就那么一点产业,真要把它搞没了,佟爷爷会死不瞑目的……”
一开口,时欢就把自己和秦翦交恶的关系给挑明了。
这位秦四爷太能装善良,佟家呢,现在又正急需有实力的人加盟,就怕佟家上了这位的贼船,最后赔一个血本无归。
佟惊澜面色顿时一凝,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瞄了一瞄,又在秦翦身上瞧了瞧,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成了这二
人之争的炮灰。
“时小姐,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秦翦也曾拯救过不少濒临破产的实业,有很多先例都是可以查实的。怎么能把我说得这么唯利是图?我也是实干家。”
秦翦笑着接话,脸上尽是难以苟同之色。
这女人,一上来就在点化佟惊澜,这是怕他坑她前男人。
看来是旧情难忘。
也是,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怀孩子,肯定是动了真心的。
可惜啊,佟惊澜这个蠢货,居然会婚内出轨。
据他所说,这个女人是很会赚钱的——杀一个人就能赚上千万呢,
“的确,一些实业是被救活了,不过,这里头是傅氏三爷的功劳吧,你呢,参股不多,就是想搏一个好名声而已。”
时欢走过去,坐到了刚刚佟惊澜的位置上,与这位大佬对峙着,坐得比这大佬还像大佬:
“秦四爷,咱们呢,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麻烦,可以,但找一些不相干的人的麻烦,那就太过了。”
秦翦耸耸肩,笑得不怀好意:“是不相干的吗?如果不相干,你怎么急吼吼就跑来了?”
这话让佟惊澜隐隐明白了一件事:
秦翦找上自己,其实不是谈什么合作的,而是在拿他威胁时欢。
说白了,在这
件事当中,自己只是一个工具人。
可是时欢和这个秦四爷又能结什么仇呢?
他不觉暗暗皱了一下眉头。
“前夫而已。”
这四个字深深刺痛了佟惊澜的心。
话中的不屑,则让他脸色无比难堪。
“也是,时小姐的追求者那么多,又怎么会为了这样一个普通男人心动呢!所以,我与佟先生谈什么生意,你就不用操心了!”
反正,他是打算咬住佟惊澜这个人质不放了。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她站了起来,淡淡一笑道:
“你们爱怎么谈就怎么谈,佟家的家业是佟家的,佟家真要把家业败光了,那也是佟家的事。虽然,我是受了一点佟爷爷的恩惠,但还不至于被这点小恩小惠给道德绑架了。再见。”
有些事,她能管则管,不能管时,她会选择不管。
世间有些烦恼,是能力不够,又爱管闲事招来的。
“恐怕不行了,我已经让人把门给关了,今天,时小姐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么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
秦翦跟着站了起来,示意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