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和陆放又结婚了?他还拿我威胁你?如果你不嫁给他,他就曝光我的身份?”
吃过晚饭,时欢和江嫣然趁小念念在看书时,在另一套单身公寓的客厅坐着聊起了天来。
时欢问江嫣然是不是和陆放闹翻了,才跑回来的。
江嫣然沉默良久,终还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全说给时欢听了。包括昨晚上发生的那两桩意外事件。
时欢一听,姓陆的居然拿自己威胁江嫣然,气得撸起了袖子,恨不得立刻立刻跑去干上一架。
真真是岂有此理。
这人,太可恶了。
“你别激动,瞧,就怕你生气,我才不敢和你说实话的……”
江嫣然连忙安抚她。
“那天,你就应该告诉我,这件事,让我来和他交涉,看我怎么吃得他死死的……”
时欢磨着牙。
那个姓陆的,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
真的是看不出他啊,道行还挺深,连她的身份都能查出来,看来他身边也是有能人的。
“其实你对陆放了解得也不够,万一你对付不了他呢?那家伙黑了心肝,要是非把你的那些事给捅出来,你下半辈子总不能一直生活在逃亡当中吧!
“想想吧,你得罪过那么多人,很多还是穷凶极恶之徒,要是让人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家里
人真要出点什么事,我会悔上一辈子的。”
她牵她的手,摇了摇,竭力安抚道:“没事的,我与他反正也是契约婚姻,回头离婚就可以了……”
听着给人的感觉,好像这样一个发展,是最最合适的,但时欢却不是那么好唬弄的:
“不对,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要不然,你怎么突就跑了过来?”
她这么想着,立刻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上下打量了一圈,一脸严肃道:“他是不是怎么你了?”
“唉,也不算怎么我吧,就是……就是我昨晚上落了水发了高烧,烧得有点糊涂,然后就……”
江嫣然说不下去了,脸上突然就浮现了异样的红晕。
时欢顿时瞪大了眼珠子,意会了:“啊,你……和他上床了?”
“我……我那是以为他是阿亭,当时脑子完全是混了……还以为身在六年前,那个人也……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就顺着我来了……我强吻他……他……没拒绝……然后……就那样了……”
几句话,被她说得结结巴巴的。
这会儿再回想这件事,江嫣然依旧是无比郁闷的,当时她是神智不正常的,他正常的啊,怎么也跟着胡来,真的是岂有此理。
“所以,你就跑了?”
时欢先是一愣,而后憋着笑,想不到正经八百的嫣姐,迷糊起来也是够
迷糊的。
“嗯,我起床就跑。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他……他说他不是阿亭,我居然和不是阿亭的男人上了床,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份了……而且,我和他还是契约夫妻……结果玩成真的了……真是昏了头了……”
她抚着心肝,坐回沙发时,抚了抚脸孔,脸上全是纠结之色。
时欢突然坐过去,双手抚上江嫣然的肩,收了收脸上的神情,正色道:“我得问你一个事啊,嫣姐……”
“什么事,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
那正经之色让她不安。
“你是不是这辈子只认定阿亭一个了。除了他,你不会找其他任何人?”
“我……”
“你别打断我,我的意思是,你心里得有这样一个准备,你的阿亭呢,已经失踪这么多年了,按常理,这个男人不应该平空消失的。我那么费尽心思地查找,都没把人找到,他活着的概率……”
江嫣然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面色一白,立刻叫道:“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不,我必须说完。如果阿亭不在了,那么你得重新开始,既然你和陆放结婚了,还上了床,试试也是可以的。
“理由一,这个人长得像你的阿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慰藉到你。
“理由二,除却威胁你这件事,他貌似
人品还是不错的,我查到他就读的大学了,他的导师对他的印象都很好。据说是一个很有责任心,不乱搞的男人。
“理由三,这家伙,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在……否则,他不可能再结第二次婚。”
她与她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
“头婚时,是你骗了他,但这一次,是他要娶你。他明知自己长得像你前夫,也明知你对那人还有感情,还要娶你,我以为,你在他眼里,是个特别的存在。特别到他情愿成为替代品。还愿意和你上床……
“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
说到这里,时欢的语气又来了一个大转折:“他娶你,取得你的信任,可能是想从我手上窃取什么重要的信息。因为不久之前,陆家想拿傅家的生意,但所幸,傅千循亲自出马,把合同拿下来了。”
这话一出,江嫣然顿时一脸肃然,“我觉得还真的有这种可能啊……”
时欢不觉笑了笑,抓着一个抱枕靠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