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心头咯噔了一下,脑子一下变得混乱了。
这时,傅千循正好从洗手间出来,手上抓着一条毛巾,正在擦头发,嘴里催促道:“欢欢,快点去洗一洗吧,我去准备早餐……咦,怎么了,面色这么奇怪?”
时欢立刻笑着:“没事。很久没这么跑了,有点累……”
撒谎。
她的面色难看,肯定不是因为跑步跑的。
傅千循瞟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手机,“在和谁聊天?”
“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
答完,她顿觉不妙。
人已经被湿哒哒的男人按到了墙上,她抬头看时,发现男人已扔了干毛巾,还没吹干的头发上,正在滴水珠,酷酷的脸孔,眯出了一点危险的气息。
“谁?”
“啊?”
“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勾搭其他男人?”
一双手,直接就扣到了她腰上:“我是不是该让你知道一下,你是谁的?”
她咬唇笑,好大的醋意:“我是你的。这个男的,他对我来说,就是姐妹。在我这里不是男人。”
“这还差不多。”他满意了,啄了她一下:“他找你干什么?”
“我是他老大,他找我汇报工作。就像肖杰找你是一个道理。你工作上的事,我可没干预过哦……”她挑挑他的下巴,言下之意是:我工作上的事
,你也别来插手。
傅千循是聪明人,点了点头:“去洗澡吧!”
她去拿了衣服,进了洗手间。
傅千循一脸的若有所思。
有人称她作老大?
所以,应该是她在和猎人组织里的人在作调查,刚刚她神情这么难看,这是查到什么了吗?玉坠的事,他们也查到了?所以,她的表情是那样的。
洗手间内。
时欢上了门锁,暗暗嘘了一口气,看着阿诺再次发来的短消息:
【我另外细查了一下傅玉儿,当年死于非命,傅玉儿和陆纯的太太易淑华是好朋友,两个人一先一后死得离奇,陆家和傅家就是这样结冤的。傅玉儿死时,戴着那块玉,但发现尸首时,玉没找到……】
所以,慕奶奶应该是和傅千循说了这个事,从医院出来后他才问她,要不要继续查,他在害怕两家长辈当年结着什么恩怨,从而影响到他们夫妻往后的日子……
时欢的心砰砰砰乱跳着。
嗯,没错了。
换她也会担心,想想他们这一路走来多难,才成为夫妻的。如今正当恩爱,真要查出一些是是非非,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她想了想:玉坠的事可以不查,但银镯这事,她得查清,且必须悄悄地查。
洗完澡出来,她换了一件衣服,来到客厅,看到傅千循正在给念念盛粥,
嘴甜的念念一直在夸爹地做的好吃。
“做了什么?”
她笑着上去问。
“就熬了一点粥,炒了两碟小菜,另外买了烧麦什么的,家里食材不多,你将就着吃一点……”
江嫣然就在边上,看到傅千循看着时欢的眼神,是无比宠溺的,不觉微微一笑,这样的婚姻,才是理想中的婚姻,是让人羡慕嫉妒的婚姻。
“已经很丰富了。”
时欢坐到他身边开吃起来。
“对了,欢欢,我好些天没回公司了,今天得回一趟公司,你今天和念念,还有江医生待在家,还是出去玩……要是出去玩,我让阿茂给你们当司机……最近这段日子,你们不可以单独行动,我会担心……”
傅千循先是交代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程,然后又叮咛了一句。
“你忙去吧,我和嫣姐会照看好念念的……”
正好,他不在,那她就可以悄悄跑出去了。
“行。那我吃好饭就出去了。晚上,我带你们出去吃。”
“好。”
时欢笑着答应着。
吃完早餐,傅千循和肖杰上班去了。
不,正确来说,他并不是去上班,而是却见一个人——那人是罗湾镇上明月银楼的老板赵单。
昨晚上,他让肖杰去联系了,并把赵单连夜约来了春州城——他们可能要转让银楼,但因为价钱
的问题,一直没能遇上一个很好的买家。
早上九点,朝阳会所一处包间内,傅千循见到了赵单。
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明月银楼的老匠人。
他们的银楼养着三四个手艺人,他们这个品牌,如今在互联网上也有一点小名声,但因为老板年纪大了,子女们又不从事这个行档,所以,他就想寻一个合适的人接管银楼,能让这个品牌传承下去。
赵单收有几个徒弟,可徒弟们都没那实力吃下银楼——几百万的摊子,不是谁都吃得下的。
“赵老先生是吧!幸会幸会。”
“您是傅先生是吧!终于见到您了!”
赵单听说这位傅先生是一家上市集团的老总,所以才风尘仆仆地赶来的。傅氏名下也有珠宝生意,如果明月银楼能归入傅氏名下,那与明月的传承也是有历史性价值的。
一见面,两个人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