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循让时欢站好,凑到了陆放耳边说了一句话:“傅千霆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
陆放一愣,心脏急跳了两下,马上追问道:“那他是谁的儿子?”
傅千循一挑不驯的剑眉,语气一下变得有点慵懒:“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什么?
陆放要被气吐血了:
他这是把一个问题分成两个来玩自己吧!
“耍我是不是?你就不怕我反悔,不帮你救女儿?”
他跟着反威胁回去。
“只要你帮我救下念念,其他所有信息,都可以共享。
“合作总是要有前提的。如果我把我所掌握的信息,或是你最想知道的东西全说了,请问,你还会选择和我合作吗?”
傅千循的反驳又让陆放无言以对:
“其实,眼下我不靠你,也是可以查到下落的。但是,一旦我正式报案,陆放,我们两家肯定会仇上加仇。
“有一件事,你心里最好有一个谱,时欢现在是我的女人,江嫣然则是你老婆。这两个女人是好闺蜜,她们之间的感情,好到能身为她男人的我会心生嫉妒。所以,我得考虑,报警的后果,会不会伤害到她好闺蜜和你的关系。
“然后,从你的角度出发,如果你想拿捏住江嫣然的心,是不是也应该努力把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消弥掉……
“有句好话说得好:冤家宜
解不宜结,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几句话,说得算是推心置腹了。
陆放憋闷啊,张了张嘴,磨了磨牙,想怼回去,却发现怼不了。傅千循的顾虑充分表明他把某人放在心尖尖上,连她的闺蜜都想护着,这种男人,他凭什么怼?
二话不说,他转头就走。
等走远了,夜风送来一句:“等我消息。”
“谢了。”
傅千循高声谢过。
他们开车走了。
傅千循回头发现自己的女人正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
他上前扶住她。
“你的口才真好。”她轻轻一叹:“虽然刚刚陆放什么都没怼你,但倒是有了一种此地无声胜有声的调调。”
“嗯,陆放对江医生动心思了。否则他会轻易这么妥协。”
傅千循点了点头。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乌及乌。
只是,傅千循对自己好,时欢能明白,陆放对江嫣然的感情,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呢?就因为皮相入了眼,走了肾,便上了心?
不对,应该还有其他特别的原因。
“呀!”她突然被抱起,吓得他一大跳,把将他给搂住了:“你干嘛?”
“你不是脚软吗?”
“软是软,但我还是能走的。”
“你男人愿意当你的腿。”
呀,真肉麻。
时欢微微一笑,靠着说:“也是,有男人可用,不用白不用。来呀
,摆驾回宫……”
还玩上了。
傅千循见她一脸笑意,很是享受的样子,挑了挑眉:“遵命,我的女皇陛下。”
待坐到车上,时欢靠着他的肩头,忽问道:“你真觉得陆放能把念念找出来吗?”
傅千循想了想,点头道:“应该可以。”
这样能很好地避免和陆家撕破脸。
倒不是他怕撕破脸,而是现在中间夹着时欢和江嫣然,所以,这件事,宜徐徐图之,能不伤和气,那就尽量不伤吧……
“对了,阿杰,刚刚在太太在这里打架可能打坏车了,回头找这里的人说明情况,该修就修,该赔就赔……”
傅千循忽这么吩咐了一句。
“好的。先生。”
肖杰应了一声。
车子驶离了停车场。
他们没有看到,停车场附近一排矮灌木丛后,忽跌跌撞撞跑出一个男人,手上还拿着一瓶酒。
他靠在一根电线杆上,盯着他们远去的那个方向,又喝了一口,嘴里则含糊地叫了一句:
“钱多多,这个骗子,怎么有资格再拥有幸福。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没错,他是江景。
之前,他在停车场边边上的河边灌木丛喝酒,喝醉了,被吵醒,听了一出戏,对于现在的“钱多多”,他真的是太陌生陌生了。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明明是关心笑笑的,可是她
却故意在当恶人,就刚刚,她在管教笑笑,在怕笑笑走上不归路。
她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那复杂呢?
另外,那个叫李潇潇的,又是什么来头,她和钱多多好像曾经是一伙的,后来撕破了脸皮,现在,这个叫李潇潇的,好像在刻意针对钱多多。
还有,那个什么小龙小虎,还什么大少,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最刺痛他的是:她和那个男人处在一起时,真是又亲呢又甜蜜——看来,她是真的爱上别人了,他的爱情彻底消失了。
这太可怕了。
他竟还为她疯魔了这么多年……
那份委屈,当真是无处宣泄……
可又能如何?
他活在过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