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但肖杰被炸伤了,我刚刚把他送进了急救室……是他帮我把那份邮包给拆了开来,发现有问题时,直接就丢了。”
傅千循抱紧她,心里也是很后怕的。
如果不是肖杰机警,把东西带进金宫的客房部,炸死的人会更多。
时欢抱了一下后,又把他推开,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确定你没事……那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
“全是肖杰的……放心,肖杰已经被送去治疗了,我怕你着急,这才又跑了过来……”
金宫内的客房部和治疗中心离得不远,走走就能到。他前脚把肖杰送进急救室,在听到医生确定肖杰没什么大碍之后,后脚就撒腿跑了出来,就怕她找不到自己急坏了。
偏他的手机,刚刚在救肖杰时掉了。
时欢又把他他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才再一次把他给抱住了。
傅千循则抱着她,摸摸她的头,狂跳的心脏在这一刻终于正常运作起来,抱了好一会儿后才低低问道:
“这么紧张我,刚刚怎么狠得下心,要把我推开,时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口是心非了?”
她贴着他闷闷反驳道:“不是口是心非,这叫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之间存在还没磨合的矛
盾,这是事实;我紧张你也是事实。怕你出事也是事实。”
呵,她这心态是不是也太矛盾了?
傅千循凝神想了想,趁机逼问起来:
“那你是怕失去我的份量重一点,还是觉得我们之间的矛盾会压垮我们的未来,这件事的份量更重一点?”
她闭着眼想了想。
“怎么不说话了?”
他用手轻轻捏了她的腰一下。
“别催,正在想。”
半晌,她轻轻一叹道:“想好了,可能失去你,我会很难过很难过。但傅千循,我很害怕我们之间的矛盾,会成为我们婚姻的杀手。我真的很担忧,有一天,我们会因为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而闹得决裂……”
没错,她的心态还是如此纠结的。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还没到那个地部吧!人与人相处,就得进行各种妥协和退让的。只有不断磨合,才能找到适合我们彼此存在的角度,让我们可以更好的生活下去……你连磨合都不肯磨合一下,就想逃,这还像你平常的作风吗?”
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所以,不许再说那种伤你心伤我心的话了……我们要好好的,好一辈子,以后,我们遇上事,必须好好协商……你得下这个决心,我也要下这个决心……好不好?
”
道理,她哪能不懂。
只是,做起来难啊!
“好。”
但她想都不想答应了下来。
这一刻,她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将来如何,至少这一刻,她希望他们可以好好过下去的。
除非是走到不得不分开的那个地部,她是再也不会随随便便说分手了。
“这一次真的得说话算话了哦!”
傅千循低头看她:
“我们俩,都不能披着为对方好的外衣,擅作主张,同意吗?”
她仰起头,眼神坚定:“一言九鼎。绝不食言。要盖章吗?”
“必须要盖。”
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这就是章。”
她微微一笑,凑过去也亲了一下:“我也盖好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侬我侬地拥抱了一会儿,这才去了治疗中心去看望肖杰。
不远处,柳戍把时欢寻找傅千循的整个过程看在了眼里,那份紧张,是发自骨子里的,没错的,时欢姐真的很爱这个男人。
唉!
他不由自主就发出了一记长长的叹息:夫妻恩爱本来是好事情,但是,他们真的能恩爱下去吗?
那个老头手上拿着的那个重磅炸弹,一旦爆炸,他们还能维持这样一份感情吗?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憎恨老天,为什么要如此玩弄一个善良的姑娘,为
什么不能让她好好幸福一场。
他躲在角落里,心里是如此的迷茫。
肖杰受伤了,但伤得不强烈,身上就几处炸伤,脸上有一处擦伤。
“先生,您得和撒伦将军说一下,那份文件是一个士兵给我的,按理,所有送进来的文件都经过扫描,如有异样是进不来的……这说明,宫里有人被收买了……”
一见到傅千循,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傅千循也是这么想的:“知道了,我会和撒伦将军说的,你现在受伤了,还有点脑震荡,先好好休息……其他什么事都不用管……”
从病房出来,时欢拉着傅千循回房,让他先洗了一个澡,把血腥味和硝烟味洗洗掉。
等他出来时看到房内充满了食物的香味。
是时欢叫了客房晚餐服务,两份牛排,还搞了一个蜡烛,灯一关,就变成了烛光晚餐。
“这是不打算出去了?”
他过来,拥着她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不过半个小时,他的心情却像在坐过山车,那种惊心动魄,难以言表。
“外头太危险了,我觉得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