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拍卖会正式开始。
来参加拍卖的人不少,既有盛市的本地人,也有外头来的贵宾,重点,都很有钱。
傅家众兄弟姐妹坐在贵宾区。
主持今日拍卖会的拍卖师是业内知名的。
人家不光颜值高,更拥有一口非凡的口才,能把氛围调节得恰到好处。
第一件拍卖品:一件瓷器,千年的历史文化底蕴,让它在灯光下,呈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光泽。
起拍价10万,成交价30万。
第二件刺绣作品,是近代的名作。
起拍价10万,成交价20万。
第三件是……
……
时欢坐在那里看着拍卖目录,总共十八件。
毛一诺想要的那幅画排在第10号,而老爷子让她拍的那对流苏耳坠排在第11号。
“这个喜欢吗?”
坐在身边的傅千循忽指着排在第8号的一只手镯问她。
时欢瞄了一眼。
很漂亮的一只手镯,是国际上一个知名大师的遗作,既精巧又简单,上面还嵌了一些碎钻,起拍价是:50万。
50万够一套二线城市的首付了,可在某些资本眼里,这个数字,就像玩一样。
“不用了,我平常都不怎么戴首饰。”
倒不是心疼钱,这里的拍卖所得都会捐出去,做慈善不是不可以,是她真的不需要这种东西。
“除了婚戒,我好像都没送过你贵重的东西,身为你男人,我觉得我在这方面做得太不够了。”
傅千循瞄了一下她那葱白的细手腕,觉得那镯子戴在她手上一定很好看:
“如果看得上,就拍下它。一来得捧捧大姐的场;二来我得向老婆大人表表我的心意。”
“可我已经拥有了这世上最值钱的宝贝。其他东西在我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
时欢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宝贝?”
他忽来了兴致,好奇她所说的最值钱的宝贝是啥。
“你呀!”
她伸出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
这两个字,真的是太能取悦他了。
的确,他身价几百亿,可不是最值钱的。
为此,他顿时笑开了花,伸手摸摸她的头:“你真觉得我是最值钱的宝贝?”
时欢微微笑,挽上他的手臂,反问道:“请问,放眼盛市,还有哪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比你值钱。只要我挽着你的手臂,我就是最闪耀的存在。任何珠宝,和你比,都是黯然失色的。”
这小嘴甜的,就像抹了蜜一般。
傅千循高兴啊,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重要的不是他值不值钱,而是他是她的宝贝,这称呼,他喜欢啊:
“可我还是想拍一个,今天是我姐的主场,如果我不表示表示,
就等于白来了。这些东西,我就看上这个了。”
时欢想笑,钱多的人有时候是不是也会很烦恼,必须花掉一点,才算是交际成功?
“行,那就拍吧,这款式,还算不错。我喜欢。”
“只是不错吗?人家大师要被你气活过来了。”
傅千循发现她对金银珠宝真的是不在意,在她住的地方,衣服倒是准备了很多,但是珠宝首饰,她的化妆桌抽屉里,几乎找不到。
夫妻俩就这样亲亲我我地窃窃私语着,你侬我侬的光景,别提有多恩爱了。
……
不远处,有一道幽怨的目光瞟着他们。
这个人是傅千惠。
她的手指暗暗地掐着虎口,冷冷的目光里露着说不出来的怨恨。
若不是亲眼看到,真的很难想象,冷寡淡漠的傅千循傅三哥,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宠得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捧在手心……
她不明白,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好的?哪值得他全心全意相待了?
另一头,慕中华他们三个坐在一起,也时不时瞟着老傅。
一起参加拍卖会,他们不是第一次,但这是第一次瞧见傅千循和一个女人在公开场合如此亲密无间,而且眉眼之间尽是春风。
也不知他的小妻子说了什么,把他哄得如此眉飞色
舞。
这种陷入爱情的模样,看得他们三直摇头。
毛一诺则坐在慕中华他们身边,也在偷偷瞄老大——嫁给佟惊澜那两年里,她可不曾如此眉目舒展过,这个傅千循,真的挺会讨她欢心的……
好事。
只是,他心里有点小失意。
……
很快,第8号拍品被拿了上来。
灯光下,这拍品是如此的银光闪闪,而主持人则在那里介绍着拍品的历史价值……
“这件拍品的起拍价是:50万,每加一次5万。最多可以一次性加20万。”
话音落下,就有人举了牌子,从50万到75万,陆续有人在出价,大家都对这个物件表现出了空前的兴趣。
一是因为这种东西拿来讨好自己的女人,那是最最合适的。
二,这是名匠遗作,有很高的收藏价值,将来肯定会升值。
就连毛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