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千惠走远后,时欢以下巴示意道:“看清楚了没有?”
傅千循摸摸她的头,轻轻一叹:“别吃醋,回头有机会,我会点醒她的。”
吃醋?
才不会。
她只是觉得那姑娘怪可怜的。
一定已经爱上很多年了。
就像当年,她也是从十来岁,就把佟惊澜放心上的,后来呢,念念不忘那么多年,甚至愿意为了圆年少时的梦,而让自己变回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时欢,只为了搏他的喜欢。
有时候,爱情这种东西,能让人变得极度卑微。
其实,没必要。
女人当自强。
优秀的女人,不缺爱慕者。
为了爱人,而作贱自己,是极度愚蠢的。
“我才不吃醋呢!我以为,你的心只要长在我身上时,吃醋那就是多余的;你的心若不在我身上,那我还留你干嘛……”
她嘻嘻笑,歪了歪头:“以前,我犯过恋爱脑,以后,我要做一个及时扯损的人。合则聚,不合则散,纠纠缠缠,伤心伤肺,辜负人生,浪费生命,我才不干……”
傅千循见她如今活得如此通透,既欣赏,又担忧啊,等哪一天,她真的不爱了,他与她,怕是再没机会修好。
嗯,现在不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现在吃了这么多,还准备去吃晚宴吗?”
傅千循
见她唇角沾了冰激凌沫,抽了一张纸巾给擦了擦。
“你决定吧!”
“我觉得晚宴也没什么好吃的,要不,我们俩出去吃?”
他只想和她过二人世界。
“不带上念念吗?到时念念又要生气了。”
“不带,千雪会帮忙照看好的。”
“那算了,今天日子特别,若我们再一走了之,你爸心情本来就不好,缺了我们,他就更不爽了。”
她把头靠着他的肩:“忍一下吧,谁让我嫁给你了呢!”
“委屈你了。”
傅千循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委屈倒是不委屈,有他护着自己,别人是伤不到她的,这世上最能伤人的往往是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
“哎……商量一下呗!”
他突然打岔插,进一句。
“什么?”
“我刚刚都把话说出去了,我们是不是得商量一下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了?”
他低头看她。
没有举行婚礼,他总觉得他的婚结得还不完整。
她抬头,“这个嘛,再说吧!”
“你不能一直占着我的便宜,却不肯给我名份吧……”
他把她搂进怀里,点点她的额头:“婚礼必须早点提到日程上来了,我很认真的。现在,你我关系已经公开,迟迟不举行婚礼,对我名声不好,外头人会以为我就是花花,公子
,随便找你玩玩的……我可不吃这种冤枉官司……”
说得有多可怜就有可怜。
她笑了笑:“让我想想。因为如果我举行婚礼的话,我还得带你去见我一个很重要的亲人……到底那位长辈一介入,我们的婚礼,唉,我想想就头疼……”
“什么长辈?”
“一个干爸。”
“什么时候带我去见?”
“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月内,我尽量安排。”
“说话算话。”
“自然。”
“拉勾。”
他好幼稚的。
但她还是拉了。
他如此着急的想举行婚礼为了什么?
怕他们的婚姻再起波折。
所以,他想用婚礼召告天下,要让那个藏在暗处一直默默想拆散他们的井田野明白一件事:
他们会恩恩爱爱一辈子。
休息室内。
傅德看着傅恩,眼神是极度不高兴的,压着嗓门恼火地叫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当初我是怎么说的?”
当初傅德说了,要让傅轻轻彻底消失。
“她终究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傅恩还是念旧情的。
“但是,她会让我们一无所有。你甘心吗?甘心吗?”傅德冷静地提出,眼睛瞪得大大的。
“也不见得。现在她的状况那么差,精神问题是越来
越严重了。”
唉,那么聪明的一个姑娘,最后竟然……
“别他妈废话,说,她现在在哪里?”傅德是如此迫切地想知道傅轻轻的下落。
“我不会告诉你的。她现在精神已经完全失常。已经威胁不了傅氏财团!”傅恩断然拒绝。
“完全失常?”傅德冷笑,用手指狠狠在桌面上戳了几戳:“你别忘了她有多聪明。她的智商比我们任何人都高。当初她就从你手上逃出来过。如果不是我把她找回来,傅家说不定早大祸临头了。”
他一步一步逼过来:“所以,现在,你到底把她藏哪了?我们必须和她作一个了断。”
“她是我们妹妹。伤害她的事,我们不能做。”
傅恩眼神是无比坚定的。
“当她跑来想通过录音的方式,想毁傅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