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时欢吃了一筷子时蔬,擦了擦嘴,望了过去。
“那天下午,江医生打我电话说,她要离婚,让我晚上过去找她签代理合同。因为临时有事,我没能赶过去,好在她应该也不是那么急,没催我。第二天我打她电话,她手机就关机了,直到现在,她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打来打去打不通啊……”
巍青是实在太忙了,没顾上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时欢听罢,面色不觉一凝,看向毛一诺时问道:“阿诺,嫣姐的下落查得怎么样了?”
巍青这才知道时欢也在查江嫣然的行踪。
“还在查。现在能确定的是:嫣姐最后付款的地方——盛市一家影楼,手机上,她最后收到的消息是影楼一个工作人员发过去的。
“我打电话问过了,嫣姐晚上去取了照片,取完就回了酒店。至于她回去酒店后的事,我着人实地去查了,暂时还没回复……再等等吧!”
毛一诺把自己查到的东西,都说了。
时欢的眼皮那是狠狠抽了好几下,隐隐觉得又出事了——难道是姓乾的又跑出来作夭了?
按理说不太可能。
现在她都已经答应他帮忙找人了,他不可能再来为难她身边人。
“可她为什么要去影楼?现在手机上
的照片,随便找个打印店就能打出来。”
巍青听完问了一句。
这一问,很是尖锐。
时欢也觉得“嫣姐找楼影印照片这事”有点奇怪,那地方和她住的酒店,隔了大半个城市,而且她还特意在晚上跑了这么一趟。
什么照片这么要紧?
“那丫头会不会又去做什么紧急手术了……欢欢,你记不记得,之前她为了在火场救人,把手机落里头了,你三天没联系上她,后来不是好好回来了,她做了三天的手术,根本没顾上手机的事……”
项寅提到了这件事。
时欢记得的,只是,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吗?
何况昨晚上盛市又没发生特大事故。
直觉告诉她,可能真出事了。
但现在,她在陪项寅吃饭,没办法马上丢下老爷子去找嫣姐,想到阿诺有派人去查看,想来应该很快有消息传来的。
“行了,先吃点东西吧,那么大一个人了,弄不丢……”项寅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时欢也只能这么想了。
四个人这才又吃了起来。
中途,巍青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
父女俩正当说话,有人推门而入。
一个脆生生的嗓音,挟着怒气叫了进来:“黎欢,你是我见过的,世上最最肮脏且无耻的女
人。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不是都已经嫁人了吗?难道是你男人喂不饱你,所以你又要跑来勾搭我姨父,还想从我姨父手上骗股权?你到底要不要脸?”
来人是项寅二婚亡妻的内侄女,一个妄想把项家的财产吃个精光的蠢丫头。
为什么要说她蠢,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时欢认得项寅始于五年前,当时他和他妻子出了车祸。
他的第二任妻子当场惨死,年仅三十六岁。死前肚子里还怀着孩子,都快生产了,还是个男娃。
项寅和第一任妻子,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但儿子都长到十八岁了,却死在了一场野外极限运动。原配妻子因为儿子之死,伤心过度,也死了。
项寅一度心灰意冷,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后来,他遇上了第二任妻子,比他小20岁,年轻,充满活力,让他重新生出了活着的力量。
但第二任妻子是个不婚主义者,她是一个舞蹈家,只想致力于她的舞蹈事业,不想因为生产而令身材走形。
项寅虽然想生儿子,但因为太喜欢这个老婆,竟舍不得逼她生。
夫妻结婚七八年,项寅都快六十了,二婚妻子终于怀上了一个孩子。可就在快生产前,他们出了车祸。
正好,时欢遇上,救下
了项寅,可惜的是,二婚妻子和孩子都没救回来。
时欢当时发现那辆车是被人为破坏了刹车,才造成了这场事故,最后发现是司机动的手脚,可等她找到司机时,这人已自杀,并留下遗书,承认是他干的。
其实呢,不是自杀,而是有人刻意制造了这样一起事件,让线索就此中断了。
在项寅住院的时候,环宇国际全都由第一任亡妻的哥哥的儿子们掌权,在项寅想自杀期间,妻兄的三个儿子却在争他的财产。
时欢可怜他,曾在暗处帮他调查二婚妻子的死因,竟和他前妻妻兄的儿子们有关。而且,他们还想把他害死。如此,他们才能明正言顺地接管整个项家的财产。
又是时欢把他救了,花了一个月时间,了解他们集团的运行情况,还帮他清理门户,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扫地出门,让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没错,她把他们全送进了牢里。
如此机缘巧合之下,时欢认他做了干爸。
而今天跑来的这个女人,是项寅二婚亡妻领养的内侄女,是其二婚亡妻二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