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不由自主伫足回首,本能地问道:“被谁抓了?那个姓乾的?抓去哪里了?”
“谁抓的,你自己去查。至于抓去哪了?我只能这么说:当年,你经历过什么,那么现在,她就在经历什么。唯一不一样的是,上一次,是有人刻意在救你,而这一次,你觉得谁能救下她?”
这话一出,时欢形同被人在大冬天里浇了一身冰水,里里外外凉了一个透。
当年,她经历的事,实在是太可怕了,如今回想起来每每都会不寒而栗,是以,她立刻急乱了起来。
“这不可能。”
她想都不想脱口叫道:“当年那个组织,是我亲手将它拔除了的,井田野,你这是在危言悚听。”
却引来他一声讥嘲:
“阿骊啊阿骊,你觉得这个世界那么大,人性之恶,是你能斩得尽的吗?”
那种怜悯的眼神,令时欢的双颊不自觉就发烫了起来。
是的,这世上的恶,是除之不尽的。
而且很多恶,是法律都拿他们没办法的。
比如,在很多国家都在严厉打击器官买卖,只要查到,就会被取缔,但在yl这个国家,那些无知的国民甚至自愿跑出来出卖身上的某个部位,但为了拿到补偿金,暂时改善生活。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如此的让人悲伤。
“她现在在哪?”
这表示,她信了
他的话。
“d。同时有两个人因为她的关系,也被抓了过去。一个叫高玉,另一个是赵单的老婆司芳。”
他说道。
时欢不自觉拧眉:“高玉我知道,司芳是谁?”
“你自己去查。其他的我就不告诉你了,说多了,你会觉得这一切全是我设的局。只有你自己查出来的你才会信。你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吗?”
说话间,他扯了扯唇角,竟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这笑,令她心头一阵阵发凉,直觉告诉她,今天他刻意跑来告知这一切,是有目的性的。
调查的结果,极有可能是,她和傅千循的婚礼就举行不了了——这个人的目的性很强,就是为了拆散他们。
“既然你知道她们被劫了,也知道她们落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手救他们?”
“请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身边的人,我为什么花心思去救?”
这句冰冷的反问,令她暗暗咬了咬唇。
是啊,他怎么会愿意出手相救?
和那种亡命之徒对着干,很容易损兵折将的。
他怎么会做这种没有利得的事情。
不再多说其他,她转身要离开。
身后却响起了那个男人沉沉的要求声:“阿骊,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就帮你救人,所以,要不要救人,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呵,原来,他竟想利
用这件事逼她离开傅千循。
真的是够卑鄙的。
她冷冷一哼,没理会,走得飞快,甩门而出时,却看到傅千循居然就在门外头。
他想进来,李潇潇张开手臂拦着,两个人眼见得就快要打起来,正好她出来了。
傅千循一看到她,一把将李潇潇甩开,大跨步走了过来,目光则在看到她唇角上的伤口时,赫然一沉。
也便是这个时候,身后,井田野跟了出来。
气氛一下变得极度紧张。
傅千循这是第一次见到井田野,赫然发现这个男人长相真的很不错,身型也高大威猛,一眼观之就知其不是善茬。
而这一刻,他的注意力被他唇上还在滴血的伤口深深地勾住了眼神。
就刚刚,发生过什么,作为男人,他瞬间秒懂。
于是,他的面色跟着一冷,本能地把时欢拉到身边,紧紧地搂着,以这样一种行为来向他宣布:这个女人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时欢侧首望着他,感觉他的情绪一下就变了,目光中立刻透出了深深的敌意。
“这不重要……”他落下一句,语气是极度不善的,问道:“他就是井田野?”
“嗯。”
“他找你做什么?”
“回头和你说。走了。”
时欢拉着他离开,生怕他们打起来。
这两个男人,都不是好惹的。
而她能让他们都为之疯狂。
所以,分开他们才是明智的。
傅千循能感受到时欢想分开他们,而他如她所愿,跟着她去了。
但他们没有回山水阁宴会厅,而是出了酒店,来到了花园。
外头,夜色渐深,清风习习,灯光很是梦幻迷人眼。
“他又欺负你了?”
傅千循极度不爽地把她拉了回来,盯着她受伤的唇角,心头莫名就愤怒了。
他相信她不可能给别的男人以机会的,所以,她的唇角会带伤,肯定是她拼命挣扎反抗后的结果。
一想到井田野又想染指她,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抓狂感。
时欢捂了捂唇上的伤,有点心虚,轻轻道:“是我把他激怒了。”
“为什么要去见他?你明知他对你意图不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