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想罢,她又询问了一句:“我让你盯着傅恩和傅德,最近这些天,他们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一切如常,没什么不正常的。”
嗯,这两只都是老狐狸,老奸巨滑的,的确很难对付。
“这样,你找人盯紧傅德,我刚刚查到一些事,有可能全是他做的,等我找回嫣姐,空下来了,就把他请过来,我有点事,必须好好和他聊一聊……
“所以,接下去这段日子,你让手上没活的组员们,盯着傅德给我深入地查。有关他犯过的事,全给我查仔细了。
“傅恩做事很谨小慎微,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这人不一样。他的小毛小病,一抓一大把。”
比如当年,傅轻轻就是被他抓回去的。
十年前,应该也是他派人绑架了她,险些弄死了她。
这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等她忙完嫣姐的事,他们之间的账,必须好好清算一下了。
到时,她要拿住傅德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威胁傅恩,让他把傅轻轻交出来。
“好,我会让人盯紧的。”
挂了之后,时欢坐在那里,怔怔然发呆,思绪扰扰,乱成一团。
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傅德的麻烦,而是要尽快找回嫣然姐。
身陷那种地方,待得时间久了,哪怕没被弄死
,也会出心理问题的。
所以,她现在该去的地方是:三角洲那边。
想当年,她同住的那些人都有去无回,而她活到了最后,这不是偶然性,而是有人刻意这么安排的。也许当时,有人在犹豫要不要取她的性命。可能她的小命,还有留着的价值。
可江嫣然呢,她有那样一种幸运吗?
所以,必须尽一切力量,早早把人找到,留在那种地方,太危险了,他们的魔掌一旦落到谁头上,谁的小命就有可能就此终结——身上的器官成为了他们发财的商品。
没再多想,她打通了井田野的号码。
井田野秒接,却不说话,这个人就喜欢玩心理战。
她只能先一步表明了自己打这电话的目的:
“井田野,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嫣姐现在所在的具体位置?只要能把嫣姐找回来,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嫣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她因为我而出事,这辈子,我都会良心难安的……”
这一刻,她很希望这个男人心里还怀着一份人性,愿意给她指点迷津,省得她多走弯路,从而耽误了营救的时间。
井田野沉默了一会儿,却说:“我要什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又是这句话。
时欢真是要气吐血了:“你这是故意在为难
我。”
“不是为难。查到现在,我想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他淡淡陈述道:“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你和他还有可能吗?”
这话太刺痛人心了。
“井田野,你就这么喜欢趁人之危吗?有些事情,强求有意义吗?算了,我知道,你没有那种将心比心的同情心。”
她挂了。
求人不如求己。
一直以起来,她就觉得社会规则便是如此。
一个人很难从外界除却父母之外的人手上得到帮助。人与人相处,除非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否则,谁会真心实意地来帮你。
他不愿就不愿吧。
时欢不再多想其他,立刻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拿上护照,决定连夜去一趟d。
好在他们城市猎人组织在那边也有人,跑到那里再看看怎么查吧!
离开前,她给阿诺发了一条短消息:【阿诺,我现在要去一趟db,和你说一下。等到了那里,我再和你联系……】
毛一诺本来都想睡了,一看到这条微信,立刻急了,直接打来了电话:“怎么,你要一个人过去那边?”
因为她刚刚说:我现在要去,而不是我们。他在怀疑她是瞒着傅千循又想单兵作战了。
这个人啊,一直以来都喜欢四处冒险。
曾经,他对她说
过:“你再这样冒险,早晚有一天,你会把自己的小命玩掉。”
但她根本不听的。
“嗯。”
“傅千循呢?”
“他不去。”
“你这是瞒他,想一个人悄悄过去?”
他们不是在一起吗?这大晚上的,她不好好睡觉,要出去,傅千循难道都不问问情况的吗?
“我做事不需要得到他的允许。”
她没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时声音有多冷。
毛一诺不觉眯了眯眼:
要知道,他们可是今晚上刚刚和长辈们讨论过婚礼的夫妻,按理说,做任何事情,都该有商有量的,怎么就……
“你们吵架了?”
毛一诺本能地这么猜测着。
不对。
感觉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可能远远要比吵架要来得严重。
时欢沉默了一下,把刚刚发现的真相说给阿诺知道了。
毛一诺直接就倒吸一口寒气,做梦也没想到啊,他俩的关系,竟一下子变得如此复杂。
“会不会这里有什么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