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运输,江嫣然由db送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整个过程当中,她被注射了药物,整个人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等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小房间,正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四肢被固定着,发不出声音来,整个人木木的,感觉自己已经成了石人头,有意识,但是没有知觉。
“醒了,醒了。”
有个陌生的嗓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紧跟着,一个黑人走过来看了她一眼。
随即一个戴着口罩的白人医生手上拿着医用手电筒过来照了几下,作了一番检查,对那黑人说:“生命指标恢复正常。可以正式通知买主,随时可以进行手术。”
这话让江嫣然的心脏拔凉拔凉的。
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这一次谁也救不了自己了。
就像之前,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高玉被拖了去,紧跟着是司芳,而她被卖到了这里。她身上的零件会在这里被取出,装到别人身上去。
她成了货物,并且会就此从这个美好又残忍的世界上彻底消失掉。
这是何等的悲哀。
想想小时候,她那么努力读书,才学成了一身好医术;她一心救死扶伤,救了那么多病人,想不到最后,
自己竟会成为病人们的替用零件。
而她连挣扎和抗意的机会都没有,不能说话的她,就此失去了作为人的最基本的权利。
让她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马上取她身上的零件。
一连三天,她只能仰躺在床上。
这期间,他们不给她进食,只是给她输了一些营养药,以供她身体正常的消耗。
她一直望着天花板,昏昏沉沉中,想到了太多以前的事情。
思来想去,她是如此的不甘心。
她的人生,活得如此之难,每一个时期,她都是倾尽一切的,可为什么她的生活当中,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而劫难却是一个接着一个呢?
这一刻,她是如此的怀念阿亭。
她的人生,似乎是从认得他开始,有了一些炫丽的色彩。对于未来,她才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憧憬。
但一切总是那么的匆匆,现在她的生命将被彻底终结,可是,她却还没好好爱她的孩子。
别的人,从出生到老死,都能被宠成掌心宝,独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黑暗的牺牲品,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她不知道的是,彼时,陆放正在为救她,而拼尽全力。
把陆放诱去的人,正是老哈的另一个手
下老枯。
老枯不知道的的,汤宁在这里有熟人,不是北区的人,是东区一个老大。
他们来到这里后,找了东区的老大,没有跑去见老枯。然后请东区老大查了查——这个人欠汤宁一份天大的恩情。
最后查到的结果是:江嫣然已经被卖去非洲。具体收货的时间和地点都调查清楚了。于是,陆放就跑来了非洲。
但因为,江嫣然是被当货物送上了货轮送过去的,海运走得比较慢,他们坐得是飞机,到的比较早。
谁料他们还是错过了的收货时间——
主要是因为:货轮提前到,人提前被接走了,具体接哪去了,已经没法调查。
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汤宁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世界各地都有认得的人。
这个时候,汤宁想到了一个法子:“找时欢吧……她的猎人组织,在很多国家和地区都有人,只要他们肯接单,就一定能以最快的法子找到江嫣然的……”
陆放直接拨打了时欢的电话。
结果,她的号码处于关机状态。
于是他只能让汤宁跑到猎人的虚拟系统当中下单,希望通过这样一种方式,和时欢他们联系上。
一个小时后,一个陌生的本地电话打通
了陆放的手机,电话里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陆放?是你吗?我是时欢。”
陆放一听,很是惊喜啊,“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到你了,对,没错,我是陆放……”
“你现在在哪?我这就过来。”时欢冷静地接话道。
陆放答道:“恐怕你一时赶不过来,我现在在非洲x国s城。”
“我也在。”
这回答让他愣了一下,忙道:“我现在国际银行附近的国际海轮码头附近。”
“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到。另外,我在国内的号码损毁了,有事就给我打这个电话吧。”
“好。”
挂下电话,他重重松下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
陆放在国际银行边上的咖啡店内,等来了穿着干练的时欢,白衬衣,配浅色直统裤,戴一副眼镜,斜跨一个小包,看到他们时,她挥了挥手。
陆放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只因为这个姑娘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一个同样从小受尽欺凌、长大后亦多灾多难的可怜孩子。
但她并没有因为她艰难的成长历程,而放弃自己,相反,她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子。
这个姑娘,是个闪闪发光的奇女子。之前,他就觉得她是
一个非同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