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淋雨啊!”
肖杰忧心忡忡的。
他怕先生承受不住,别看他平常时候很是高冷,好像世上任何事都难不住他。
可事实上呢,他也有他的软肋。
“没事。我撑着伞呢。夜风能让我冷静下来。”
他平静地说道。
可斜风细雨已经把他的衣裳浸湿,雨水滴答滴答在滴下来。
现在这季节,挺凉的,湿了半身,很容易生病,如今的傅家,已陷在风雨飘摇当中,先生真不能再病了。
就这时,肖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却是傅千芬打电话过来了。
看了一眼先生,他避到边上接了,低低问道:
“大姐,您有什么事吗?”
“千循人呢?白天找不着人,现在都晚上了,人呢?怎么不在家里?”
“在太太公寓楼下站着,我劝了,可先生就是不想回家,身上都湿透了。”
“胡闹,这么大的雨,他发什么神经,我马上过来!”
不过五分钟,一身职业装的傅千芬就出现在了明亮如昼的小区道路上。
显然,她应该是从弟弟家的别墅跑过来的。
定是刚刚从盛市赶来的,到了别墅没见着人,她才打了这通电话。
“千循。”
她撑着伞,踢踏踢踏,踩着雨
水跑了过来。
那双私人订制的高级羊皮鞋,因为浸泡了雨水,肯定已经报废了。
傅千循转过了头,平静地看向来人:“姐,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真是要被你气死了。你昨晚上就出来了。我昨晚上就开始找你,一直找不着你,你什么意思?
“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打家里座机,座机打不通;打你的管家,管家不在家;打肖杰,肖杰一直在公司,还说你没去上班……
“行,你不想接我电话,我就亲自赶过来了,结果,这大风大雨的,你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来淋雨,还把自己搞成落汤鸡……
“你可是傅千循,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傅千芬瞧着弟弟那一身是水的样子,惨兮兮的,就像被世界遗弃的小狗。
好吧,这世上没这么帅的小狗,但反正就是看上去很可怜。
她的弟弟也就在母亲过世时,曾这般孤独过,落寂过。
可如今,他为了一个女人,竟把自己搞成这样。
傅千芬看着心疼啊,掏出一块帕子,想给弟弟擦擦身上的水渍。
但被傅千循避开了:
“我就是睡得太多,出来吹吹风,没事,大姐来我这里是为了爸的事吧!”
“公司这两天乱了套了。”
傅千芬
拧着眉头表述道:“你得回盛市主持大局。我有点控制不住局面了。哎呀,雨越来越大了,快回家了,我前几天感冒了,还没好痊呢……”
说话间,她故意咳了好几下。
结果这一咳,还真咳上了,她也不是完全在撒谎,之前,她的确受凉咳得厉害。
傅千循忙给大姐拍了拍后背,又看了一眼楼上那盏灯,才道:
“走吧,回去。”
傅千芬也瞄了一眼,跟着弟弟大跨步离去,心下不觉暗暗一叹:
这小子,喜欢上一个姑娘,本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结果,老天爷还给他安排了这样一段孽缘,真真是太让人郁闷了。
她跟了上去。
三个人回到了别墅。
傅千循先去洗了个澡,下来时,傅千芬也换了一身衣裳——她在弟弟家有一个专属的房间。不过,她不大过来住。
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得有边界感。
“千循,你和时欢……还有可能吗?”
傅千芬亲自去泡了两杯养生茶,含蓄地问道。
今天管家不在。
傅千循因为念念被接走了,便放管家休假了几天。
“姐,你要是站在她那个立场,你会如何?关于我们家和傅轻轻的恩怨,爸有如实和你说过了吧?”
他提到了这事。
“说过一些
。爸说:傅家的家业是傅昌盛托付给我们爷爷傅昌明才得来的,傅轻轻是傅昌盛的女儿,不是爷爷的……她和我们家没血缘关系……所以,你和时欢也不算近亲结婚……”
她的话,被打断了。
傅千循反问了一句:
“等一下,姐,这句解释,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哪句?”
“傅家的家业是傅昌盛托付给了我们爷爷……”
傅千循嘲弄地提到了这句话:
“姐,在世人眼里,我们的爷爷是傅昌盛,而不是傅昌明。爷爷冒了人家的身份,得了人家的家业,这种托付,你不觉逻辑上说不通吗?如果真的是托付,爷爷就应该用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不是用了别人的身份。”
傅千芬抿了抿嘴,的确,这很说不通。
傅千循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们爸这张嘴啊,年轻时候商业谈判时,谁都比不过他,他会和你说不利于他这方的事情吗?”
傅千芬低下了头,想了想,才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