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野来到门外头,合上门后,看了一眼靠在走廊上守候着的李潇潇,冲她勾了勾手指头,让她跟过来。
两个人来到楼梯口。
“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井田野冲着窗外望了望,寒刀似的眸子眯了又眯,冷冷道:
“去找人,把有关时欢的所有宣传海报全给我撤下来。另外,和易家兄弟套好话,让他们别在她面前露出破绽,如有必要,把他们撤走……”
“宣传海报的事,我已经找人去撤;易家兄弟,我也已调他们回加拿大。”
李潇潇办起事来还是非常牢靠的。
井田野点了点头。
“但是,大少爷,您真想认下那个孩子吗?”
李潇潇面色深深的。
那个孩子没打掉,这件事,真的太让她深感意外。
刚刚她犹在想,自己之前和她说的那些话,有很大漏洞。
时欢不好唬弄,也不知大少爷要怎么帮她圆谎。
“要不然呢?”
他反问。
“可以动点手脚。反正孩子已经出现流产的征兆,在药里多放点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就能……”
不能怪她心急,因为她很清楚,大少爷根本忍受不了自己心爱之人,怀着别人的孩子,躺着自己怀里。
这于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嘲讽。
“你没听医生说的吗?要是保不住,对阿骊的身体会有很大影响……她之前已经
流产过一次,如果这个再流掉,就有可能造成习惯性流产,从此再也生不了孩子。”
他不忍伤害她的身体。
重点,他希望她将来可以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如果因为要弄掉现在这个孩子,而害她不能再生养,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但您能忍得了?”
忍不了。
所以,他内心是无比矛盾的。
“这件事,再说吧……李潇潇,我警告你,这一次,你要是再敢擅作主张,对她动歪心思,你就立刻给我滚出井田家,滚出w基地。”
他怕她再胡来。
李潇潇立刻垂下了眼睑,恭恭敬敬应声道:“是。潇潇不敢了。大少爷,阿骊有起疑吗?”
“怎么可能不起疑?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圆上谎了。”
“那就好。”
李潇潇暗暗松下一口气。
挂完盐水已经九点多,井田野让人给时欢办理出院手续。
本来应该住几天院的,但是李潇潇跑来和他说:
“肖杰和陆放他们找来了,正在找阿骊。我们用的是化名,这里又是科研部病区,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但肖杰的办事能力是很强的。很快就能查到这里。”
所以,他们得马上离开。
现在时欢对于他们给予的各种信息,并没有起怀疑。
可一旦让她遇上这些人,和这些人对上话,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起了怀
疑,这姑娘就不好唬弄了。
到时会生出各种麻烦,所以,他们必须一直让她生活在假象当中。
10点10分,时欢被注射了一剂安眠药,又沉沉睡了过去。
李潇潇给她戴上口罩和帽子,让她躺在一张病床上,让自己的手下推着下去,借医院的急救车去机场。
而她和井田野则去病区引开那些人。
等时欢再次醒来,人已在机场。
她一脸疲软地靠在井田野怀里,头上戴着一顶漂亮的贝雷帽,脸上扣着一张红色的口罩,身上着一身好看的裙子。
在机场候机室内,井田野一身风衣,一脸冷峻地搂着她,亲呢的画面,就好像在演偶像剧。
“这是在哪?”
她四下张望着问道。
“机场。”
“我们要去哪?回拿大?”
“不,我们去英国。去我们的马场。”
在马场,他们相爱了。
她好像并不排斥,只觉得浑身乏力,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好像是被人用了药,“为什么这么急?”
“我在那里找好了医生,可以帮你好好保胎……”
他给了她一支口服液:“为了我们能生一个健康宝宝,喝了这个。”
“这是……”
“保胎的。”
“哦。”
时欢凑过来一口吸干。
如此信任,令他的面色柔软一片,将她搂得更紧了,手指不断地
在她手臂上摩挲。
经过长途跋涉,时欢来到英国,住进了井田野的庄园内。
在这里,w组织的成员四处布防,堪称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大大的马场。
他们当年就是在这里相爱的。
现在重新回到这里,时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站在卧室阳台往外呆呆看了好一会儿如今枯黄的马场,心下竟没有特别的欢喜。
可能是舟车劳顿,再加上怀了身孕,所以,她没站多久,就回去钻进了被窝,并且很快就睡了过去,整个人死沉死沉的,就好像死了一般。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才睁开了眼,却看到井田野就在身边睡着,和她睡同一个被窝,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