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分了两班。
就这样,时欢上午到画室教画,中午回家吃饭,下午继续教画,晚上陪孩子玩,日子过得平淡而充足。
这样一种平淡而充足,真的
很容易消磨掉她对真相的探知。
虽然她已经在悄悄地、积极地准备了。
其实她内心深处,还是很怕的。
就怕探知的结果,会引来暴风骤雨。
可如果不去探知,就这样自欺欺人过下去,她的心脏处,却总是空空的。
大概是那些属于自己的记忆,还没恢复过来,所以,她才会有这样一种悬空走在玻璃桥上的感觉。
很不踏实。
就怕一切美好,只是一场虚幻。
“老师,再见。”
周末,几个孩子下课了。
时欢挥挥手,送他们离开。
锁了门,时欢准备骑上自行车,回去家里——画室离家,就只有十五分钟的自行车程,骑一骑就到了。
这会儿,眼见得天就要下雨了,她去取自行车,准备快点回家。
身后传来井田野的叫声:“阿骊。”
她转过头,看到男人手捧一束鲜花,走了过来——这样一个俊朗的男人,捧着花,眼神温温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优雅的绅士。
帅哥绝对是迷人眼的。
相处越久,她好像越想沉迷在他略显清冷的温柔当中,想着,就这样过一辈子,好像也不错似的。
可潜意识又在提醒她:你要冷静,别被粉饰太平的假相,迷惑住了。
是的,她的内心,一直是如此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