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礼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去拿来!”
管家连忙哆哆嗦嗦地下楼找丁红拿钥匙。
楼下,丁红腿软地被佣人扶着,后背被冷汗浸湿。
嘴上一直念着‘完了,完了’。
楼上,白佑礼打开锁在白佑阳脖子上的铁链,将他放平。
沈君手忙脚乱地掰着白佑阳的嘴,想要给他喂药。
他已经吃不进去药了,紧咬牙关,浑身打颤。
“佑阳,我是妈妈,妈妈来了,快点吃药。”
再坚强的沈君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把药给我。”
白卿卿伸手拿走沈君手上的药。
掐住白佑阳的嘴,用了点力,蓦地掰开了他的嘴,将药强喂了进去。
白佑阳还有意识,他会吞。
等他吞下药后,沈君才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
缓了五分钟,白佑阳的呼吸才逐渐平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白卿卿笑。
“姐姐,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来救我。”
沈君一把抱住了他,眼泪夺眶而出,“吓死我了,你吓死我知不知道!”
白卿卿也鼻尖微酸。
白佑礼眼里布满血丝,哽咽着:“对不起佑阳,我不该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白佑礼伸手去扶白佑阳,却被沈君猛地一把推开,一个踉跄
,坐在地上。
“滚开!你不准碰他!”
沈君朝白佑礼吼着。
白卿卿走去窗户边,朝外面喊了一声:“薄七!”
众人还在疑惑之际,忽然看见墙头上跳下来一个人,吓了一跳。
薄七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大步跑了上去。
白卿卿让薄七把白佑阳背下去,自己则扶着沈君一起下楼。
白佑礼喉咙哑涩,管家劝道:“三少爷,这上面又闷又脏,待久了对呼吸道不好,我们快下去吧。”
白佑礼怔怔回头,“佑阳在这里被关了多久?”
管家低着头,没有回答。
“说话啊!”白佑礼咬牙。
管家道:“三个小时……”
白佑礼眼里血丝弥漫,“是不是我没有回来,我妈和卿卿没有赶来,佑阳要在这里被关到窒息?”
这话管家哪里敢回答?
低着头不敢说话。
白佑礼一拳砸在地板上,嚯地站起来,大步往楼下走去。
白卿卿让薄七先背着白佑阳去医院,她和沈君随后就到。
薄七也知道人命关天,背着白佑阳就飞快地走了。
白卿卿骑的机车,但他是开车来的。
所以他可以不等白卿卿他们,先带白佑阳去医院。
而沈君,一下楼就走到了丁红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
丁
红被打倒在地上,惊叫着,“沈君,你想干什么?别以为白桢叶不在了你就可以欺负我!”
“白桢叶算个什么东西?今天就是他在,我也连你们一块儿打!”
沈君一把拽住丁红的头发,按着她在她身上猛捶。
沈君这十几年都是吃苦吃过来的,什么脏活累活没做过?力气大得出奇。
而相反丁红,在白家养尊处优了十多年,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沈君打。
丁红被打得惨叫连连,朝佣人吼着:“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她拉走?救命,救命,沈君疯了!”
佣人也想上前拉啊,可白卿卿这个煞神就立在旁边。
她比沈君还猛。
谁敢上前?
白佑礼冷眼看着被打的丁红,也没有上去拉架。
直到丁红被揍得鼻青脸肿了,白卿卿才上去把沈君拉开。
沈君指着丁红的鼻子道:“你最好祈祷佑阳没事,不然我把你皮都扒下来喂狗!”
沈君撸起袖子,兀自抻着衣服,临走时,还扫了一眼白佑礼。
白佑礼喃喃地张了张嘴:“我不是想害死佑阳,我只是不想让他去参加综艺……”
沈君没有理他,带着白卿卿离开,留下了一地的伤员。
等她们走后,白佑礼才让管家
再叫两个佣人过来收拾残局,去了客厅。
今晚的事情,他必须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丁红被管家扶着,狼狈地走进客厅。
客厅里,白佑礼让管家把所有佣人都叫了过来。
他脸色冷沉,一双让人窥探不到情绪的眸子在灯光的映射下忽明忽暗。
“是谁把白佑阳关进阁楼的?”
偌大的客厅里,除了呼吸声,没有一个人回答。
白佑礼看向管家,“我是把人交到你手上的!现在佑阳出事了,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
管家倒是想说,可在接收到丁红威胁的眼神时,他又闭上了嘴。
白佑礼冷笑一声,语气凌厉,“好,都不说,那我就报警,让你们去警察局好好回忆!”
白佑礼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报警。
在报警的前一刻,白佑礼道:“管家,我记得你儿子今年正好要大学毕业了吧?如果你背上蓄意谋杀的罪名,你先想想会不会连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