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什么自杀?卿卿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自杀?”
沈君的心都被揪了起来。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白卿卿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往!
盛炎闭了闭眼,凉淡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我妹妹盛暖为了救她死了,死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场爆炸,盛暖将她从楼上推下去落进水里苟活,盛暖被炸死在楼里。”
从那以后,白卿卿就怕水怕火,梦魇反复。
可却在昨晚,她又经历了那样的场景。
可想而知,她当时是有多绝望、多害怕!
每一道伤疤下,都是一条条血淋淋的伤口。
沈君双腿一软,捂着嘴心疼得哭:“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告诉我?我的卿卿,她到底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白佑霖和白佑礼也震惊、错愕得不敢相信。
白佑霖低着头,眼角滑出一行泪。
在白卿卿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身边陪着她、安慰她;在白卿卿回来宁城后,又因为她的乖巧懂事忽略她;去了白家,却又因为种种误会曲解她。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得到过他们白家的庇护,而他们,却又以白家的规矩对她苛刻。
白佑霖捂着脸,眼泪从手指尖穿过。
白佑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他懂事起,
他就没有见白佑霖哭过。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哭!
“大哥……”白佑礼哑声叫着。
盛炎冷漠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病房。
……
宁城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两天后
郊外的一栋小别墅内,白卿卿睁开了眼睛。
“江弈,白卿卿醒了,快过来看看她!”
薄少荣守在白卿卿床边,盛炎听见消息,走了进来。
江弈给白卿卿把着脉,“寒气入体,以后要好好休养了。”
白卿卿嗓子干得厉害。
薄少荣给她喂了一杯水后,她才勉强坐起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天不见,薄少荣下巴都有胡茬了,脸色苍白,看起来沧桑了许多。
白卿卿有点想笑。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薄少荣这副邋遢的样子。
以前他腿断的时候,出门都还要做个发型的。
薄少荣快急死了:“你笑什么?傻了?问你哪里不舒服?”
白卿卿摇头,“只是有点冷。”
薄少荣用被子将她裹住,“现在好点了吗?”
“好点了。”
白卿卿捂着嘴咳了几声。
脑袋有点晕,她缓了一下,才看着江弈,“我的孩子呢?”
她怕,怕自己经历了这一遭,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他们本来就那么脆弱。
好不容易才发育正常
,情况稳定,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
江弈扶了扶眼镜框,沉吟。
薄少荣翻了一个白眼,将他挤走,“你别吓她了!”
他看着白卿卿,“孩子没事,虽然你见了红,但是送医及时。”
跳入水中之后,薄少荣就找到了白卿卿,将她救上岸后,岸边接应的刚好是他妈妈的人,一行人早就离开了。
白卿卿微微点头,真诚地看着薄少荣:“谢谢!”
薄少荣微微咧嘴,笑不出来。
盛炎将外面的形势告诉给了他们。
盛炎道:“你弟弟没事,昨天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了,后面仔细调养就能恢复。”
“不过,你妈妈和哥哥以为你死了,很难受,一直没有走出来。外面的人,都以为你和薄少荣已经死了。”
白卿卿低着头,“丁岩呢?”
“他死了。身上中了7枪,不知道是谁杀的,可能是薄司珩。”
“那艘船……”
“船是薄司珩的人炸的。”盛炎声音寡淡,“我来救你的时候,他的人就缠了上来,与我交火。若不是他们,怎么会耽误那么长时间?”
“他可能是为了救裴乐,误伤了你。”
“是么?”盛炎瞥着她,嗤了一声,“别替他说话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怎么回事吗?他就是想要我
的命。
与我交火之前,裴乐就已经被他救走了,反倒是白佑阳,还被扔在集装箱里,后来是被警察找到的。
你失踪三天了,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你,找过你。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可能对你不闻不问?白卿卿,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盛炎的声音带着嘲讽。
白卿卿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
薄少荣觉得盛炎这些话有些残酷了,跛着腿将他拉走。
“好了,你别说话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盛炎:“我就是想让她清醒,认清现实,免得她整天还幻想着跟薄司珩那个冷漠自私的男人在一起。”
薄少荣将体弱多病的盛炎拽了出去。
盛炎:“……”
房间安静下来后,白卿卿才看向江弈:“薄少荣的腿怎么了?”
江弈摸着下巴,“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断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