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
孟若音从出租车上下来,给秦瑞打电话,想问他晚上回家吗。
可没想到,连续打了两个电话过去都被他挂断了。
孟若音低头,给秦瑞发了条消息过去,很快,就有两个冰冷的字回了过来。
“不回。”
除了这两个字,再无其他。
孟若音苦涩一笑,收好手机走进面前的一套公寓楼。
这是当初秦瑞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孟家人租的地方,现在他们还举家住在这里。
可没想到,她才刚走到走廊,就听见里面在吵架。
梁汉秋的暴怒声和奶奶刻薄的声音传来,如同两道尖锐的噪音在公寓里响起。
孟若音脸色一变,钥匙插在门孔里,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姐姐!”
孟淑被梁汉秋抓着头发抵在窗户上,而奶奶不仅不帮忙,还在旁边跳着脚骂。
孟若音气得浑身发抖,余光瞥见放在鞋柜上的空啤酒瓶,她倒拿着酒瓶,‘歘’地一下将酒瓶敲在鞋柜上,酒瓶顿时断成两截。
她拿着酒瓶,气势汹汹地朝梁汉秋走去。
“渣男,去死吧!”
孟若音举着啤酒瓶就梁汉秋刺去。
梁汉秋吓得立马松开孟淑,躲去了一边。
罗雅兰被突然闯进来的孟若音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连忙躲去沙
发背后,生怕孟若音发疯误伤她。
梁汉秋瞪着孟若音,“孟若音,你想干什么?杀人吗?”
孟若音蓦地转头,将酒瓶朝他砸去,准确无误地砸在他的肩膀上,尖锐的酒瓶在他脖子上划出一条伤痕,擦除血花。
“啊!”梁汉秋捂着脖子,“疯了,你这个疯子,我要报警!报警!”
“好啊,你要报警是吧?那正好,我们一个进殡仪馆,一个进警察局!”
孟若音回头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要去砸梁汉秋,梁汉秋抱着头,吓得吱哇乱叫:“孟淑,你妹妹疯了,你不拦着她吗?”
“对,对,快拦着她。”罗雅兰躲在沙发背后颤抖地指挥着。
孟淑撑在墙上,忍着肚子疼,拉住孟若音,“若音,别冲动,为了教训他搭上你不值得。”
“姐姐,这个人渣在家暴你!你要我怎么放过他?你还怀着这个人渣的孩子!”
孟若音双眼通红。
“我没事了。”孟淑道。
可那脸色难看得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孟若音气坏了。
扶着孟淑坐下,孟若音道,“姐,你今天就跟这个人渣离婚,别跟他过了,等过两天,我让秦瑞派人把两个宝宝接过来,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梁汉秋和罗雅兰一听,惊呆了。
梁汉秋愤
怒道,“孟若音,我劝你一个外人别多管闲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你凭什么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
孟若音冷冷地看着他,“就凭你好吃懒做,不挣钱,不养家,一边吃喝赌地败家,一边还家暴我姐姐!就算把你告上法庭,我也要让我姐姐跟你离婚!”
梁汉秋被她怼得话都说不出来。
罗雅兰听见孟若音要让他们离婚,出来劝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是很正常的事,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谁的家庭不是这样过来的?”
“你姐姐自己没本事,前些年都是汉秋在赚钱养她和两个孩子,还是我们村里拿得最多的彩礼的人,多给我们孟家长面子!你怎么能怂恿他们离婚呢?真是一点不念人家的好,反而自己斤斤计较。”
罗雅兰道:“你二婶嫁进我们家,不还是被你二叔打过来的?人家两口子现在还不是安安稳稳的?你二婶多能干的人,既能伺候好家里,又能在外面干活,她就没你这么不懂事。”
罗雅兰埋怨着。
孟若音气笑了,“奶奶,您到底是我跟姐姐的亲奶奶,还是梁汉秋的亲奶奶?现在姐姐被欺负,您还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不离婚还让姐姐被那个人渣打吗?”
“这”罗雅
兰嗫喏,眼神闪躲,“是你姐姐自己的错,被打两下又没什么关系……这不是没受伤吗?”
“再说,离婚多丢人,她离了婚这个年纪还怎么嫁得出去?村里人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笑话,反正我们孟家丢不起这个人!”
孟若音闭着眼,双拳紧紧捏着。
孟淑哽咽着擦掉眼泪,等肚子里的那阵疼过去后,她站起来,拉着孟若音道,“若音,我们先出去吧。我想出去透透气。”
“对,你们两姐妹先出去吧,孟淑下午还要去雇主家工作,别耽误时间了,不然又要扣钱。”
孟若音又想跟她吵,可却被孟淑强行拉走了。
孟淑在电梯里重新扎好头发,两人一起下了楼。
孟淑道,“若音,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等过两天我再去看你。以后,这里你别来了。”
“姐!”
孟淑却不愿再多说。
孟若音气得咬牙,“那你总能告诉我,梁汉秋为什么打你吧?”
孟淑垂下眼睛,“奶奶找我要钱,让我贴补二婶一家,被他看见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