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如获至宝地般地将松神香拿起来仔细辨认。
他中医根基深厚,药理通透,对松神香这种奇效药早就私下偷偷研究过不少次了。
所以一看见,就忍不住兴奋雀跃,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头扎进实验所中。
“薄先生,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松神香?哪里来的?不是说市面上的松神香仅剩两支了吗?”
这里可有足足二十支啊!
他好像贪一根哦!
薄司珩眼神微动,“你不知道松神香是怎么来的?”
“我要是知道,我还能出现在这儿?”江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松神香,一边回答一边观摩,连一个眼神都舍不得分出来。
这副表现,足以说明江弈确实不知道松神香的来源了。
可他与白卿卿不是在一起待了五年吗?
白卿卿手上有松神香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情?
心中一闪而过的猜想像是被一块大石头打压了下来。
薄司珩眼里不由得划过一抹失望。
他还以为……
“薄先生,你还没告诉我这些松神香是从哪里买的。”
明明之前他们一根难求!
江弈双目灼灼地盯着他,像是在盯着一个猎物一样。
薄司珩脸色淡了几分,敷衍道:“从国的一个朋友那里买的
。”
“他还有吗?”
“没了,所有的松神香都在这里了。”
江弈失望极了。
在再次与薄司珩更改了裴乐的治疗方案后,江弈说什么也要在薄家住下,专心为裴乐治疗!
他真不是馋这些松神香,他只是一心为病人着想!
真的,比珍珠还真!
只是,作为一个鞠躬尽瘁的医生,他向病人家属索要一根松神香研究并不过分吧?
他甚至都做好了不要报酬,只要松神香的准备了。
本以为要与薄司珩磨很久,可没想到薄司珩大方,直接免费给了他一根,并且酬劳照付!
这么好的老板,让江弈瞬间有种想要投奔的冲动了。
可是他还有家业要继承。烦死了!
江弈给裴乐施完针,宝贝似的拿着薄司珩送他的松神香钻进了客房。
双眼发光地研究了一阵后,激动地给盛炎发消息:—【给我投资一个实验室,拜托了!我很急!】
盛炎:—【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江弈只瞟了一眼,就没理了。
现在不同意没关系,他会自己去缠,缠到他不耐烦拿钱让他滚为止。
就像当初不准他养鸡一样,最后还不是搬家都得带上他的宝贝小鸡老鸡们一起走。
卧室里,薄司珩点
燃了一支松神香,看着细雾缠绕的薄烟升起,他转身拿起柜子上的木梳给裴乐梳头发。
这也是治疗中的一环。
在薄家一直是薄夫人做的,现在在薄司珩的御景园,这些小事他不放心佣人来做,都是亲自做。
略微泛黄干燥的头发在营养液的滋润下变得光滑了许多。
薄司珩道:“听见了么?你很快就会好了。等你好了,我再送你出国。以后,别再回来了。”
她不应该承受这些伤害。
话音一落,裴乐手腕上的心率指数就出现了波动,发出异样的提醒。
“不……不……”
喑哑到几乎失声的嗓音从裴乐嘴里发出来。
薄司珩动作猛地一顿,惊喜到脸上的表情都难以控制,他立刻蹲在裴乐面前,看着她,“裴乐,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你说什么?”
他侧而倾听。
裴乐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努力张嘴,“哥……不,不……走。”
薄司珩回头,脸上勾起一丝笑容,“现在不走,等你好了再说,我们先治病。”
裴乐艰难地发了一个‘嗯’字。
虽然总共没说几个字,可只有薄司珩知道,这个进步有多大,这个过程有多艰辛。
可越是如此,他对盛炎的恨就越大。
薄司珩推着裴乐下楼,开着电视,找到云礼的剧播放着,再将薄荷捉到她身边陪她玩儿,自己刚要转身上楼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就收到了白卿卿的消息。
—【薄司珩,你给我一点时间,五年前裴乐被人绑架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到底,白卿卿还是相信盛炎,要维护盛炎。
她给他发这条消息不就是怕他会对盛炎动手吗?
薄司珩一双狭长幽深的眸子氤氲着一股寒意,脸上像是裹了一层寒冰。
他回道:—【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这半个月,是他看在她毫不犹豫给出的那二十支松神香的份上。
他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自己去调查真相,让她死心!
白卿卿:—【好。】
薄司珩收起手机,上楼径直进了书房。
……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要再想调查到五年前的真相,是一件很难的事。
就像她明知道五年前那场绑架案是白诗妍自导自演,却又没有证据一样。
除了他们,其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