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劲。不然也不可能坐到户部郎中的位置上了。只是可能比想象中还要更好面子一些。”对儿子的严格要求,对家里的小姐出了那样的事遮遮掩掩。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在这京城里面,哪户人家不是这样?
陈阁老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来,光芒都敛在眼中,手抚着下巴上的胡须,缓缓道:“那你就和他多接触接触。”后面的话没说完,如能为他所用最好,如不能,那也不能怪他不客气。
……
一个时辰之后,陈昱霖从陈阁老的书房里出来,沿着回廊往后院走,过了垂花门,径直去了他的母亲陈大太太那儿。
陈大太太问起他今日去姚家的情况,“听说姚家的四小姐和五小姐都很不错?”
陈大太太这是急着给儿子相看媳妇儿,至于为何只提到四小姐姚锦慧和五小姐姚锦莲,没有提三小姐姚锦绣,那是因为姚锦绣在外的名声不怎么好听。
你想想看,一个总是学着妹妹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小姐,哪里能入得了京城的那些贵夫人的眼?何况以前的姚锦绣本就不讨人喜欢。
以前的姚锦绣走出去参加宴席,多半都是被别人在背后嘲讽讥笑的对象!
陈大太太自然也是知道这事儿的,对姚锦绣就没有好印象,心里十分看不上。
只不过陈昱霖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样。
在陈大太太问他有关姚家小姐的话时,陈昱霖的脑海里晃过的全是那婀娜的身影,飘飘荡荡的丝带,一绕一绕的,把他的心都绕进去了。
陈大太太看到陈昱霖脸上那恍惚的表情,咳嗽了一声,“昱霖。”
“母亲?”陈昱霖回过神来。
“我问你姚家小姐如何?”陈大太太再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仔细打量着陈昱霖脸上的表情。不过陈昱霖的情绪一向掩藏得深,她还真没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
陈昱霖心想姚家小姐都跟跳梁小丑似的,拿来逗趣儿还行。他若是要娶妻,肯定是要娶那个最好的。那样才能配得上他。至于姚家小姐……似乎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只唯有那一人……有些特别。
也些话陈昱霖不打算跟陈大太太讲,他脸色平静,淡淡地道:“凭我们两家的关系,母亲要是觉得好,可以邀请她们来府里作客。”
陈大太太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法子可行,立马就笑起来,“那我就听你的,下帖子请她们过来作客。”
陈大太太是个急性子,立刻就要去办此事。
陈昱霖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起身告退,陈大太太也不留他,就让他走了。
……
姚家锦绣小筑里。
姚锦绣抽空去看了一下拉得奄奄一息的翠儿,翠儿惨白着脸躺在床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如一滩泥摊着,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珍珠呸了她一口,“活该。”叫你有异心,拉死你活该。
屋子里一股怪味道,姚锦绣用娟帕捂着口鼻,朝躺在床上的翠儿看了看,她有药可以治她,但她不愿意。她还没圣母到要治这种会害自己的人。
“跟管事妈妈说翠儿得了恶疾不成了,让人来把她拖出去吧。”把人拖出去,是死是活就不关她的事了。反正她没在现在就要她的命,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姚锦绣吩咐完,带着珍珠就走了。
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的翠儿,张了张嘴,像猫儿一样呜咽出声,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她也是被逼无奈啊,她也不想这样啊,谁叫她有个好赌的哥哥,谁叫她被大太太谢氏拿住了把柄,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
姚锦绣回了屋里,珍珠翡翠来让人送来热水给她梳洗,半个时辰后,姚锦绣梳洗干净出来,珍珠和翡翠拿来干布巾给她擦头发。姚锦绣的头发浓密,要把头发擦干,要花不少功夫。
等珍珠和翡翠把姚锦绣的头发擦得半干,姚锦绣就让她们住了手。又仔细跟她们讲了一下明日去报恩寺祈福的事情,特别强调了一下注意事项。姚锦绣才让她们退下。
姚锦绣去取了白日里看的医书,在灯下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等头发都干了,才床上睡觉。
一夜无梦。
早上早早起来。翡翠如往常一样领着丫鬟进来伺候姚锦绣洗漱。
用完早膳,姚锦绣去老太太谢氏那儿请安,在福安堂的院子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也没见着老太太谢氏,最后是老太太谢氏身边的王妈妈出来道:“老太太身子有些不舒坦,今天的请安就免了。三小姐要去报恩寺祈福,那就早去早回。”
早就知道老太太谢氏会有病,昨天又经历那么一场风波,让姚锦慧的事情一激,会病得起不来床也是正常。
姚锦绣对王妈妈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谢谢王妈妈,请妈妈仔细照看祖母,等我祈福回来再来看祖母。”
王妈妈自然说好,姚锦绣带着人离开。
马车一路顺利地行到报恩寺外面,姚锦绣戴着幕离,由着珍珠扶着下了马车。
于此同时,有三个人骑着高大的骏马过来,风一般的扫过去,稳稳当当地在寺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