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
以前姚锦绣在现代医院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明明已经尽全力救治病人,没有哪个医生愿意看到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可就是有一些蛮不讲理的病人家属,把过错全都怪罪到医生的头上,逼迫医生认错,责罚打骂是常见的事儿。导致医患关系十分紧张。
有一个很好笑的例子,就是有人觉得自己不舒服,就到医院去检查,医生就给此人开了各项检查的单子,此人去检查完,花了大几千块,最后诊断结果是此人没有病,此人就开始抱怨,怪罪医生不该开那么多的检查,白白花了那么多的钱。可是这明明就是无理取闹,做完了检查,没有查出什么病症,那就说明身体是好的,这才是好的结果。偏偏那人还不信,觉得是医院和医生坑了他?难道真要查出来有什么疑难杂症才是好结果?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这个可恶的妖孽男人拿了她的东西不肯还,她不过是提出自己的要求罢了,他就能给她冠上这么多的罪责,搞得她好像不把药给他,不能把致远大师的伤治好,她就是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罪魁祸首一样。
“你这是欲加之罪!”遇上陆瑾明这样胡搅蛮缠的人,姚锦绣的那些机智都派不上用场了,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陆瑾明都能一口咬定是她的过错,都能像那些无耻的医闹一样,把事实歪曲十万八千里,就像她抢他的玉石耳坠子一样毫不留情。
陆瑾明冷笑一下,一撩袍服转身就走,“药你愿意给你就给,不愿意给就算了。反正我会找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来给致远大师治伤。只是……”他顿住脚步,转回头来,睨了姚锦绣一眼,“如果致远大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能心安理得吗?能对得起江家的医术吗?也不怕堕了江御医妙手回春的名声!”
这跟江家的医术有什么关系,她的医术都是在现代学的!
可是这话姚锦绣不能讲。
她只能张口结舌地看着陆瑾明大步走进厢房里,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开口说要给致远大师治伤的时候,的确打着江家医术的名号,不然这个妖孽男人也不会让她医治。只是如果致远大师真的出了意外,以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百分百会怪罪到她的头上,虽然她知道致远大师应该能平安渡过危险,但是保不齐哪儿就出现意外,她不能拿致远大师的命来堵,也不敢给江家医术抹黑,那是江御医一辈子辛辛苦苦从医救治病人才换来的荣誉。
咬了咬牙,姚锦绣把消炎药拿给旁边的珍珠,“你去把这药拿给他。告诉他每四个时辰给致远大师吃一次,一次吃四颗。一次也不能少。还有就是一定要找大夫来守着,不能让致远大师发烧,该用的药都要用,如果出了事儿,我概不负责。”
她会这么说,也是为了告诉陆瑾明,她已经把药给了,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要想再搞其他的事儿,那也与她无关了,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姚锦绣吩咐完转身就走了。珍珠进去把消炎药给了陆瑾明,又把姚锦绣交代的话清楚的说了一遍。
陆瑾明收了药,记下珍珠转述的话,待珍珠离开后,把药妥善收拾好,一抹笑意悄悄爬上他的嘴角,眼里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