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宁心飞速的旋转着大脑,岔开话题,“也许是权总看我年纪轻轻一个人也不容易吧?”
俞修燃继续皱眉,满脸的疑惑,“权总是这样的人吗?”
传闻不是说权总冷酷无比,铁面无私,对任何人都不会留情吗?
宁心见他还在认真的思考,又赶紧说,“权总其实人很好的!你看刘俊贤捅了这天大的窟窿,权总这不还是在给他机会吗?”
“……”俞修燃的思绪被成功转移了,一想好像也是?
刘俊贤这次错的太离谱了,俞修燃原本以为权总会把他开除了,然后由他自生自灭。
然,权总不仅没有转身离开,反而单独跟刘俊贤谈了这么久?
说起来,这身后的办公室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他刚刚还跟宁心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结果自己这就开始好奇了……
——
办公室内。
刘俊贤已经不敢哭了。
眼前的权赫立在他跟前,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一个眼神就已经吓的他喉间颤抖!
他还怎么敢哭?
生怕就是多发出一点声音,可能权总就会要了他的命!
空气中弥漫着几乎能夺走人呼吸的压抑!
刘俊贤还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也无法计算时间就这样流逝了多少,直到某一刻,他终于忍不住了,才绝望的发出声音,“权总,求您……帮帮我……”
或许他已经察觉到了一种绝望,不似方才那般哭闹,心如死灰了。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权赫才举步走到一旁的会客沙发上坐下。
阴冷的视线冷冷的笼罩着地上的刘俊贤。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他语速不疾不徐,没有方才那般强势逼迫的杀气,反而多了一股商量的意味在其中
这让刘俊贤看到了某种希望,立刻直起了身子,跪着靠近了权赫一些,但又不敢距离的太近,就那么可怜兮兮的将他望住。
“权总借我点钱……我把欠下的赌债都还了,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刘俊贤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现在不还钱就是死路一条,他的母亲已经跳楼了,他不能带着父亲一块儿去死啊!
不管是谁,濒临死亡之前,都会拼尽全力的挣扎一番吧?
权赫手中重新拿起了刘俊贤的赌债欠条,凉薄的唇动了动,旋即念出了上面的数字,“五千万……刘俊贤,你觉得你的命,值这个数吗?”
刘俊贤整个人僵住,他知道,权总这样问,就是说他不值得!
眼眶早
就红的跟兔子似的,眼泪也流干了,现在即便是他想哭也完全哭不出来!
他咬紧了牙关,落在膝盖上的双手也攥紧了,他决定孤注一掷,抛出自己最后的一点筹码!
“权总,我知道我不值这个数!但我将来能为您做的事情一定可以超过这个价值!我……我知道范章的很多事情,他不是一直和您作对吗?我去帮您对付他!”
“哦?”权赫高挑了修眉,黑眸中浮现出一丝了然,“说来听听,你打算如何对付他?”
“……”刘俊贤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本来就已经怕的要死了,脑子基本上处于宕机的状态,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如何对付别人?
死寂,又开始蔓延。
刘俊贤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堪比凌迟还残酷的安静,又颤抖着双唇说道,“权总,不管您说什么,我都会照做!从此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
彼时的权赫正深靠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漆黑的凤眸危险的眯着,就那么打量着他。
“一个赌徒的话,能信吗?”
不温不火的几个字,却犹如最尖锐的刀锋,深深的刺进了刘俊贤的心!
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抖……
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冒出,最后顺着脸颊滴滴答
答的往下滑落。
“权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
“知道多少赌徒临死前都说过跟你同样的话吗?”权赫冷然反问,那冷漠的语气仿佛冬日里倒挂在屋檐下的冰棱,寒冷异常!
刘俊贤攥着拳头,语带哭腔,“权总,您就信我一次!真的,就一次!”
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眼前只有权赫可以救他!
可惜权赫并没有再开口,显然是不可能相信一个赌徒的话。
不过刘俊贤的确可以为他做一些事情。
许久之后,权赫复才结束了这冗长的缄默,“五千万,我可以给你,并且仍然保留你的职位,这件事情不会传出去。”
刘俊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看向权赫的时候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权总,您真的愿意帮我?”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范章就交给你了。”权赫缓缓说着,身子也逐渐前倾,猎鹰般犀利的黑眸看进他的眼中,一组一顿的说道,“当然,你也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会比地下赌场更惨烈……”
刘俊贤吓的重重的咽了咽喉咙,但还是迅速的点头,“权总放心,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