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宁心挑眉问道。
此时的权赫和徐建明都已经上楼了,也就只剩下宁心和眼前这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若不是他来跟自己搭话,宁心恐怕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姓权就行。”男人嬉笑起来,目光开始打量起宁心,“怎么看你都不像是权赫会喜欢的类型啊……啧啧,他从哪儿找到的你?”
宁心听他这语气吊儿郎当的,再加上既然不是权家的人就更加没必要给面子了,当即便收回了视线再不看他一眼,迈开脚步就打算上楼。
她可没那个闲工夫在这里跟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掰扯!
男人见她要走,音量都拔高了几分,“喂!我要是你啊,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权家可没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好,总有一天,你会见识到这华丽的空壳子下究竟藏着多么险恶的人心……”
宁心并未回头,只是听着这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她浑身都不舒服。
当即便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刚上了楼,还在走廊上就听到了秋雅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痛苦。
“老爷啊!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千万不要吓我啊!您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啊?”
这
么听,权盛这次应该是病的不轻了。
而这时床上的权盛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整个人似乎很是无力的靠在床头,听着秋雅的哭喊声,眉头都皱紧了,“好了,我这不是醒了?你先出去,我跟赫儿说话。”
“老爷……”秋雅还在啜泣,擦了擦眼角的泪,这才起了身。
走的时候还特意对权赫说道,“好好陪你爷爷说说话,他最近一直都在想你。”
权赫自然不会应她的声,甚至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
见状,秋雅的眼眶又红了一圈。
她出去之后,权盛才将视线落向了孙子的身上,“咳咳,过来坐吧。”
说着,他便伸手拍了拍跟前的位置,示意权赫坐到床边去。
若是放在平常,权赫必定只是有事说事,说完就走。
但此刻他却皱着眉走了过去。
“爷爷,感觉怎么样了?”
“哎,老毛病了。昨天下午跟你邹爷爷去钓鱼,估摸着是吹了风,受了凉,不必担心。”权盛倒是不甚在意自己的身体,又咳嗽了两声,才问,“宁心那丫头呢?没跟你回来?”
“回来了,在门外。”权赫答。
权盛这才点了点头,“你现在成家了,也长大了,爷爷就放心了。将来昊威交给你,爷爷放
心。不过……傅家那孩子回来了……”
“傅南爵?”权赫不由得挑眉,深邃的眸底带着刺骨的寒意,“什么时候?”
“刚来看过我,这会儿应该才到楼下。”权盛的眸光也深了几分,“当初傅家曾救过昊威一命,将手中的股份全部卖给了我们,这才使得我们全家依旧是昊威最大的股东。如今……刚才傅南爵来见我,说是要夺回原本该属于傅家的一切,我看他是来者不善。”
权赫面无表情,似乎并未将傅南爵放在眼中,“傅家如今已经没有了昊威的股份,他又能做什么?”
“怕就怕他跟范章联手,你得多提防着他们。”权盛又说。
权家名声在外,鲜少有人知道曾经也遭过大难。
那时候欠下的人情,总也是要偿还的。
“孙儿知道。”权赫颔首,眼帘微垂,半遮住了那阴鸷的黑眸。
门外。
秋雅刚关上门,回头就看到立在走廊另一侧的宁心。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有点眼红。
但很快的,秋雅就调整好了情绪,和善的打着招呼,“宁心啊,回来了?快过来。”
宁心,“……”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之前不还凶恶的想要吃了自己吗?
怎么这态度突然又好了?
肯
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心里这样琢磨,面上还是点头叫了一声,“秋姨。”
“嗯,为你爷爷担心了吧?没事,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你也被太担心,赫儿也是,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吃晚饭了吗?”秋雅说着关切的话,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心是她亲儿媳呢!
连宁心自己也有些恍惚,秋雅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吃过了。”宁心随口答了一句,既然她跟自己说话,自己也不能太冷着,随便回几句走个过场就是。
“那就好,晚上在这里住下吧?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也是麻烦。”秋雅紧接着又说。
她倒是想看看监视宁心和权赫那人说的是不是实话!
什么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都不停,她不信!
宁心一听她要留下自己,立马就摇头拒绝了,“权赫一会儿还有事儿。”
谁知道秋雅这么热情的挽留他们是不是另有所图?
再说了,跟秋雅住在一个屋檐下,谁还能睡得着?
“什么事儿还能比他爷爷更重要?你就别跟我犟了,我现在就让人去给你们收拾房间。”秋雅愈发热情起来,说着就想起了什么,又问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