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现在说的话,他岂不是都能听到?”
“放心,刚才在去找你之前,我就特意准备了一个屏蔽器,一直带在身上,这房间里面也是屏蔽信号的,就算再先进的监听器,也不可能听到的。”
“那就好。”
可是转念一想,严宫珩那么聪明他一定能察觉到的。
我叹口气。
“或许从信号被屏蔽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我们发现了这个监听器。”
“你说的对,可是这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就把这块监听器取出来。”
我点头看向医生。
“能尽快做手术将这个监听器取出来吗?”
医生无奈的说。
“能是能,但是这个监听器放置的位置离中枢神经很近,如果要是想取出来的话,就必须做手术,而且过程很是危险。”
我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又是什么时候种下这个监听器的呢?我可从来没感觉到疼,更是一直都没有感受到,身体里还有这样的一个东西存在。”
“他可能是使用了最好的麻药,您之前有没有觉得总是很犯困,身上也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但是睡着的时候却对外界的感知很敏锐。
”
我一愣,他所说的这些症状,全部都符合那段我被囚禁时间的症状。
“那最快什么时候能安排手术,我想尽快取出这个监听器,如果要是时间短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一些利用价值。”
“你的意思是”
顾北看着我,应当是拿捏不住我的意思。
“我想赌一把,严宫珩没时间一直顾着我这边。”
“可是你这样很冒险,万一要是失败了呢?”
“失败就失败,我不会损失什么,但如果成功了呢?我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眼下虽然是一场赌局,可也不难不是吗?”
顾北沉默了,眼里却动摇了。
我知道,他没有理由拒绝我的提议。
“好,那现在就安排手术。”
医生这时开口说道。
“安排手术是没问题,不过最好的选择是等我们主任下来,让他来做,毕竟这个监听器的位置实在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是终生残疾,我们科室目前只有主任可以做这样危险的手术。”
“没事,我相信你们,如果你们主任下手术的时间快的话,就让他来做,可是若是太迟了的话,就你来做吧,严宫珩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
监听器放进我的体内,而且我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足以证明风险虽大,却不是不可能。”
“我不敢给您做,万一要是出了问题我可是真的负担不起,这样,我现在就去问一下我们主任什么时候下手术。”
说着,他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舒青,这件事情我需要告诉卿川。”
我看了眼顾北,他还挺在意我心中想法的。
也罢。
“我知道,你去给他打电话吧,在如此重要的事情面前,我可以放下一切不愉快。”
顾北赞赏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一下子,原本还在我身边的两个人都去打各自的电话了。
只剩下我,不知道能和谁说话。
我伸手抚摸颈后的位置,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刀口都没有,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您是摸不出来的,他是采用完全微创的手术,一点也不会疼痛。”
我看向打完电话回来的医生,心中止不住的好奇。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取出来会这么费劲,不能用微创吗?”
“本来是可以的,但是时间太长了,芯片比较锋利,在早期被发现的话就可以用
微创手术,现在芯片的位置移动再加上与肉长在一起,最好的选择是手术,这样的话,也能后患无穷。”
我似懂非懂,“那你打完电话了,那个主任什么时候能做完上一台手术呢?”
“还有将近半个小时。”
我松了口气,“还好,时间不是很长,可以接受。”
“这样,您先跟我来病房里等着吧,我去给您拿患者服。”
“嗯,好。”
我跟着医生来到了病房,完全像是一个独立的公寓一样。
“这是当初医院在建成的时候,陆总特意为自己和家人朋友准备的房间,虽然一直没有用过,但是定期有人清洁,所以一点也不脏。”
我好像从这人的语气听出来他很崇拜陆卿川似的。
“听你这么说,想来你从建成医院开始就在这里了?”
他憨厚的笑了笑,“说来不怕您笑话,我一开始来的时候还只是个护士呢,后来半工半读考上了医学博士,这才有机会等成为王牌科室的一员。”
看着他年纪轻轻的样子,倒是没想到履历还挺厉害。
“那你还不敢给我做手术?”
“您是陆总的夫人,就相当于是我们的老板娘,这种情
况下,您就算是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不过一会陆总会来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陆总了,想要个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