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手握巨阙的手,微微颤抖,陈近南看着指天发誓、侃侃而谈的白决,嘴角微微抽搐,收到你的信鸽后,我就在附近藏了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地等着救援你,现在白决你说你是忠的,我是反贼……
你礼貌吗?
不过,知道鳌拜脱困、且白决明显是同谋后,在场众人,已经完全顾不上反驳白决,陈近南固然有所猜测,小皇帝更是心中沉落。
如今鳌拜早有预谋、突出奇兵,天际已然隐现火光,明显京城中的皇家势力,正在被鳌拜清洗!
若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自己得势之后,一大部分精力,都用到如何暗揽高手、擒杀白决、以报当日掌掴之仇,此时不仅失败,自己也落在白决手中!
不用白决做什么,只要白决在这拖延自己两三个时辰,那就大势已去了!
不对,刚才白决说什么来着?他说他是忠的?
小皇帝脑子急转,面色如常道:“白爱卿,先前是朕误信馋言,曲解忠良!你想要什么?!”
白决嘴角勾起,展颜一笑:“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少林寺这十八位大师的内功心法、海大富的内功心法,以及《化骨绵掌》秘籍,没有秘籍,就现在写出来。”
澄光和尚闻言心中一急:“皇上莫信他这……”
“给他!上笔墨!”小皇帝冷声一哼,看向澄光的眼神里,满是不善。
地上的海大富一言不发,唤过韦小宝:“小春子,你过来,我告诉你《化骨绵掌》秘籍在哪,你去取来。”
盏茶时间,在小皇帝心焦心如焚下,秘籍终于交到了白决手中。
随意翻看了一下,白决将秘籍往怀里一塞,随即叹了口气,在小皇帝焦急的目光中,指了指旁边假山边的一处地面,叹声道:“第二件事,当初我年少轻狂,手一滑,把老皇帝给给宰了,害怕皇上你生我气,才一直没告诉你,现在就请皇上你原谅一下我,毕竟老皇帝已经死了,逝者已己,皇上你节哀顺便。”
近前的韦小宝面色一变,赶紧孤身来到假山旁,挖出个木盒,背着人往里一看,再抬头时,已是将木盒合上,面色如常,向着小皇帝道:“启禀皇上,木盒里是一盒珠宝,白总管总是爱开玩笑。”
“……”一旁的陈近南突然有点想笑。
小皇帝不想笑,甚至想杀人,袍袖中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细呼吸了一下,这才展颜笑道:“白爱卿性情率真,朕自然不会怪你开的玩笑,爱卿可还有其他的事?”
白决伸了个懒腰,笑道:“心胸宽广、气度非凡,果然是一代雄主,如此才能挡住鳌拜那厮的凶蛮,行了,你去罢。”
说罢,竟是直接坐在龙椅上,从怀里摸出枚金桔,剥开桔衣,吃了起来,浑不在意周围百十侍卫、近二十名真气境的高手。
白决有自信,以自己此时的武功与准备,除非身陷万军之中,否则便是被百十条桥本有腿锁住,他也有信心杀出一条血路。
真气境高手哪怕有一万种好处,耐力久战、扛揍方面,也是不如内力境高手。
小皇帝松了口气,也不在意手下儒、释两家高手的难看脸色,狗就是狗,在当狗的那一刻起,就没什么尊严、地位可言了,只要骨头给足,根本不用主人费心在意狗的心情。
但……
“皇上!微臣鳌拜护驾来迟,万请恕罪!”
夜色之下,一声粗狂声音传来,惊得小皇帝身子都是一抖,周围众人更是闻声色变。
只见鳌拜带着几十个喇嘛,飞身而来,神色张狂放松之极,浑不似平日里嚣张但沉稳的样子。
小皇帝一见他就腿软,好在这里时日里养了些帝王之气度,眼见身边儒、释两家的高手面有异色,暗骂了一句后,扬声道:“坐台观望还有些说法,首鼠两端却是万人耻笑了!白爱卿,你说要护我周全,此时鳌拜来了,你又如何说?”
白决笑了:“那边那位愆圣公,以及十八位佛法高深的大师,你们有家有业、现在已经上了船,可就没的选了。
就在小皇帝面有喜色,觉得白决站队之后,白决突然又跳了下墙:“小皇帝不能死,鳌拜也不能死,陈总舵主,就麻烦你挡住那边那位一剑无血与这位俊俏的高手。我呢,便为你一旁掠阵,如何?”
说罢,从怀里摸出一纸袋瓜子,右腿翘在龙椅右扶手上,就要开始吃瓜看戏。
但,龙儿冷哼了一声,一记劈空掌力挥出,将木椅打得粉碎,随即挺身向前,数记近身快掌,打得白决手忙脚乱,只听龙儿冷笑道:“阁下未免太过狂妄了,竟敢视天下英雄于无物!”
白决一阵无语:“天下英雄?你是说旁边那个孔汉奸,还是那群秃驴汉奸?又或是海大富这条老狗?还是这位给吴三桂那大汉奸当狗的‘一剑无血’?”
此言一出,一旁高手俱是血压暴涨,其中尤以孔延宗为甚,就是龙儿,也是眉头一挑,面现不愉之色。
神龙教立身南疆,如今的神龙教主龙母昔日更是受过吴三桂恩情,双方利益相同,因此龙儿才来潜伏宫中,为吴三桂做探子。吴三桂偏居一隅,正面交兵势难得胜,因此埋下龙儿这枚棋子,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