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决来说,整个华山派,自己最重视的,只有岳不群,就算是宁中则都要排在第二位。
如果岳不群跳反,甚至不是跳反,单纯只是晚上七八点割割牛子炼练辟邪,有对自己对手的意思,那白决当晚十二点就能去安慰师嫂,脱下一切面具、道德与衣服的束缚,展现自己最阴暗、邪恶的一面;
但岳不群不跳反,他就是白决最重视的人,一心为了华山生存的君子剑,让白决敬重,想给他一个好的结果。
如今,岳不群沉溺美色,君子剑成了LSP剑,虽然让白决极度不爽,但还在白决容忍范围之内,因此虽然起了视令狐冲为试剑对手的想法,但却不想在此时杀了他免得影响自己与岳不群的关系。毕竟岳不群、宁中则把他当儿子养了二十年,虽然生令狐冲的气,却还有亲情存在。
至于童百熊,不值一提,此时杀了估计都没有“掉落物品”,杀不杀都随意。
白决说令狐冲不知轻重,其实白决才是最薄情的人,只不过白决读过书,知道做人做事的道理,知道这世上除了自己潇洒随意外,还有其他事情需要重视。
岳不群一时怒气过后,明白了刚才白决不出手,放令狐冲离开的原因,不由心中一惭,看着走出大堂,面有喜色就要离开的令狐冲,怒道:“令狐冲!你今日若离开华山,今后便再别说我岳不群的徒弟!”
令狐冲心中一痛,随即一片冰冷决绝:“谁要你管我!我令狐冲此生再也不回华山了!”
岳不群胸口气血翻腾,蓦地转头吐出一口血来,头脑一片晕眩,右手扶着额头,坐落在椅子上,旁边宁中则又急又气,又是担心丈夫,又是担心令狐冲,一时慌乱,看看丈夫,又看向令狐冲,想要嘱咐他两句。
可令狐冲不敢看她,直接就扭过头去,冷着脸擒着丛不弃便下了华山,旁边童百熊忍着双腕疼痛,脚下紧跟着令狐冲,连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话都不敢再说。
他是看了来了,白决这个人杀性之大,与别的正道不一样,真惹怒了白决,今天他未必能走下华山。
……
看着令狐冲下山的身影,白决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了,一个会《独孤九剑》的乐子对手,白决想想都有些……激动。
但华山众人,心情就低落许多了,这个年都过得不怎么开心,少林武当见华山内乱,损了一员大将,俱是面悲心喜,跟白决说话都和气许多,不在意白决先前出言不逊的样子。
反倒是嵩山派,乐厚走的时候恭敬有礼,有交好之意。
这些,白决俱都不怎么在意了,每日修炼《紫霞神功》、《狂风剑法》,只觉得体内真气渐渐凝实充盈,真气自生的境界渐渐平稳,哪怕自己在分心在练剑法,膻中内的紫霞真气,都自顾地地顺着平日里运气经脉,缓慢运转、增进真气。
而在江湖上,魔教风雷堂主童百熊,被华山派斩断双腕经脉,但又策反华山大师兄令狐冲加入魔门,一时之间,华山派声望还毁誉参半呢,日月神教声望却是如日中天,毕竟能在正道群雄手中活命,且还策反华山派大师兄,简直离谱。
正魔交战这么多年,还没听说有投靠对方的正魔高层呢。
“令狐冲真是给华山涨脸啊!”
思过崖上,白决将五岳石洞的秘密,告诉了岳不群、封不平后,两人便进了石洞观视,风清扬却是突地出现,看着白决叹道。
这段时日,他一直有意无意找白决搭话,连岳灵珊都看出来了。
白决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继续打坐练气。
风清扬见他不理自己,窘着脸道:“当初见他在华山随意潇洒,觉得他是个不喜欢争权夺利的隐士性子,便传了他《独孤九剑》,不曾想他竟然投身魔教,做了童百熊的心腹、接连杀了几个不服气的风雷堂高手、成了风雷堂副堂主,如此羞辱门楣,我……我确实是看错了他!”
风清扬当初与世无争、隐居玉女峰,是因为不想出山再起“剑气之争”;厌恶岳不群的权谋算计、因为当初剑宗就是被气宗计谋算计的。
但这却不代表风清扬不在意“正魔之别”,他可以因为生气而说出“岳不群是背后捅刀子的伪君子,还不如那些明刀明枪的真小人”,但却不代表他认可日月神教这些个“真小人”。
毕竟,当初华山派作为五岳之首,与日月神教不知争斗厮杀陨落了多少人,被日月神教偷袭暗害了多少同修,风清扬作为昔日剑宗第一高手,也是见过魔教行事酷毒的,手上杀了不知多少魔徒,此时自己的传人加入魔教,简直在啪啪打脸。
六七十岁的人了,每天别的徒孙给自己请安时,都觉得脸上无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怪异,若非岳灵珊逗他开心,风清扬估计都玉玉了。
此时的风清扬,已经悔断了肠子,暗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一心只给令狐冲传剑,若是给白决传下《独孤九剑》,自己现在纵然不快,又哪里会吃不香睡不香?
“我这些年住在山里,修炼的又是混元功这样的外门真气,不像《紫霞神功》那般养生,总觉得体内有股寒气郁积,指不定哪天就要死了。”风清扬落寞道,“死就死了,但《独孤九剑》若是失传,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