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决脚根轻碾,浑不埋会杨逍此时此时颤抖个不停的样子,冷笑看向四周:“我白决要杀的人,谁能挡得住!杨逍?哼,我便废了他,明教又有谁能来寻我报仇!?”
见四周六大派、明教中人俱都面有惊色,白决这才低头看向杨逍:“听说你一身武功,在明教也是顶尖,比四法王都不差多少,今日便留你一命,以后记得来寻我报仇!到时用自己的性命,再来让我玩一次,逗我一笑,好不好,杨左使?”
说罢,反手便是四个大嘴巴子,扇在杨逍坐起的脸上,狂笑声中,一脚把杨逍踹入明教人群中。
五散人拦住冲势,救下杨逍,一个个救他时,却忍不住去瞅他胯下血迹,面色古怪,激得杨逍心里怒火烧心,却又不好对明教之人开喷,直接悲愤地骂向白决:“白决!要杀要剐随你意!岂可如此下作,羞辱于我!”
白决扫了他一眼,笑道:“我偏就喜欢羞辱人,可行么?我又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什么尊重敌人的底线?”
说罢,又看向张无忌:“今日我斗剑斗舒服了,收拾杨逍也收拾够了,你可要拦我?给这位光明左使报仇?”
见他如此欠打的样子,张无忌也难免生出一股恶气来,看着白决咬牙道:“你又何必如此凶狠?如此嚣张?如此不留余地?!”
“哈哈,嚣张犯法吗?有哪条律法规定人不可以嚣张的?”白决见他如此模样,自心底涌现出一丝黑暗的快感,忍不住道,“先前是我神经病了,还想着你为人友善,当个切磋武功的朋友就挺好,没必要当敌人,但我刚反应过来,我白决又不是个好人,干嘛看见好人就想着留下余地?都是江湖人,我想玩哪个玩哪个,不好吗?”
此言实在刺耳,在场众人俱都听得十分不自在,偏偏白决此时似乎只是发言不当,人还在对着魔教嚣张的,因此也没说什么。
说罢,便向张无忌走去,那个方向是小昭所在。
张无忌想拦,却是无甚理由去拦,他想立场中间,不偏不倚,化消六大派与明教的恩怨,此时为个杨逍去寻白决麻烦,似乎与自己立场相背,想了想,还是没有出手,想着继续方才的战约:“华山、昆仑两派若想再与我接上战局、斗上一场,晚辈也无不可,眼下瞧两派没人说话,是不愿出来再战了么?那好,接下来便请峨嵋灭绝师太出来指教!”
说话声中,白决已是回到广场边缘,周围原本离得近的六派弟子,纷纷避让,想离白决远点,许是杨逍也是男人的缘故,旁人方才见白决嚣张模样,只觉得自己蛋蛋也在隐隐作痛。
白决也不理他们,伸手把玩着小昭小手,笑嘻嘻看着灭绝师太手持倚天,与张无忌放对厮杀的戏份,吃瓜吃得惬意。
便是看到张无忌夺下倚天剑,还给周芷若,却被灭绝一声命令惊醒,习惯性地刺出一剑在张无忌身上,也没有再出声阻拦。
之前是想过阻拦,但白决改变主意了,这当个忙前忙后的老好人,为这帮子武林人士缓和关系,有个屁用,难道还想以理服人么?
玩就是了。
过了一会,眼看着败完少林后,看着张无忌被周芷若一剑刺成重伤,小昭在白决怀里吓得低叫一声,有些不敢看,在场众人都看出了,张无忌与周芷若之间有事,似乎生了情愫。
白决低声笑道:“小昭,你信不信,便只这一剑,这两人这辈子便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小昭深信白决,但此时却有些犹豫问道:“可是我瞧他们两个人情意绵绵,张公子心胸宽阔,不至于因为这一剑就心怀芥蒂,与这位周姑娘断绝情义吧?”
白决笑了:“男人便是再通情达理,在被心爱的女人刺了一剑后,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张无忌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周芷若此时便是有天大的理由,这一剑一经刺出,也阻止不了张无忌心怀二意了,果然还是坏人适合我,这种情侣反目的戏码,看得太过瘾了!”
小昭闻言吐了吐舌头,有些惋惜,方才张无忌被刺伤倒地时,看周芷若的眼神,几乎让小昭看得都哭出来了,明明知道幸灾乐祸不好、看人小情侣变心不好,但就是看得开心,吃瓜吃得大呼过瘾。
张无忌独对六大派,最后重伤之下,透露身份,引得武当众人惊喜连连,自不必说了,曲折变化,远比电影看得过瘾。
不过,张无忌阻了明教被杀戮殆尽的命运,“化解了正魔两方的矛盾”,此事是做成了,被白决搅回局后,有些不圆满。
别的不说,从方才鸡粉事件后,任凭石中张无忌如何奇功妙招,如何打得六派心服口服,杨逍的眼神,就是一直盯在白决身上,恨不得生啖其肉;
正道弟子里,在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彻底失败,被个青年高手打得无功而返时,俱都心里不爽,埋怨少林先前,不该轻易被白眉鹰王拿话挤兑住双方比斗。
这次行事,反倒是白决羞辱了杨逍,堪称最大功劳了。
也有人不时看向白决,想着白决能自己出声代替六大派再出,只是想到武当派是那个张无忌的靠山,便知此次行动彻底失败了,也就失望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倒是灭绝师太,看白决的眼神里,和善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