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府中……是我没本事……”
“娘娘!是奴婢该死,说错了话。太医才说了要凝神静气,娘娘万不要因这些琐事动了胎气。只要娘娘平安诞下小皇子,府中自然能千好万好,娘娘千万稳住啊!”
元春在抱琴的劝慰中勉力平复心绪,过了一会儿,才压着哭声慢慢道:“不敢奢望千好万好,我只求平安……”
抱琴不忍地看向元春,宫中的日子难过,将一个意气风发的世家嫡女,蹉跎成这般气息恹恹、行将朽木的样子。
环顾四周,往日富丽轩阔的大殿中此时弥漫着一股久病之人身上的颓丧与湿热,服侍的下人们怕惊扰了主子,恨不得飘着来去。
偌大的内殿就像一个空旷的囚笼,元春呆在里面怎会不害怕。陛下是有多久没有踏足承恩殿了,抱琴都不敢细想……
元春腹中的胎儿还能保住多久,抱琴也不敢细想……
这承恩殿当真不是个欣荣的样子!
日复一日的汤药补品灌下去,让元春不见阳光的肌肤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白腻、浮肿。动辄热汗涔涔,促促气急,说话间还有痰音。
这样的贵妃娘娘,即便圣上驾临,又如何能固宠承恩呢?!
所以,哪怕明知夏守忠不是个东西,抱琴也难免认真考虑起他的话来。
“娘娘,这当真是天赐的机缘呐!咱们府上二小姐那模样,就和当年陛下身边儿司寝的大宫女禄儿一个模样。
禄儿姐姐正当时的那年,奴才刚知晓了人事。大娘娘处置的是急了些,可不就在陛下心中留下影儿了。
甄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