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拿着吧,口水脏死了。”周梨开了口。 莫元夕将那还有些烫手的鸡骨拿在手里,仍旧觉得不真实,好似那梦里一般,但下一瞬,她就再也受不了那香味的攻击,狼吞虎咽全无任何形象地疯狂啃噬着上面的每一丝肉。 到了最后,她甚至将骨头都给嚼碎一一吞了。 白亦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周梨脚下的茄水也被他一并端了出去。周梨也吃完了那些白亦初给她撕成面条一般细细的鸡胸肉,忧心忡忡地看着莫元夕,“你肚子里好些观音土,按理不该吃肉,更不该吞了那些骨头渣子的,可眼下天黑了,也实在没法让你去找地方刨些树根熬水喝。” 莫元夕一愣,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就好像是被人触碰都了一般,一丝暖意钻了进去。 她听得出来,周梨在关心她。 于是她强扯出笑容,“没事的,我多烧点热水喝。” 周梨听了这话,连忙指着她看桌上那个瘪进去的水壶,“那你赶紧烧热水。”其实周梨也没经验,不知道要怎么才会叫莫元夕那鼓着的肚子瘪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顿肉食吃下去,莫元夕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精神,果然马上去烧水。 然后一个晚上喝了好几壶。 等着下半夜的时候,频繁上茅房。 大家都挤在一个房间里,惹得白亦初十分不喜,“你干脆歇在茅房算了,阿梨才睡着没多会,别把她吵醒了。” 莫元夕果然歇在茅房里了。倒不是因为白亦初的话,而是这水好像多少是起了些作用,她闹了肚子,咔在肠胃里硬邦邦的观音土有了松动的意思,因此压根就不敢离开茅房。 一直等着那天蒙蒙亮,她才像是具行尸走肉一般从茅房出来,脸色白得恐怖,一走三晃。 见白亦初拿着绳子在等自己,分明就是要出去,便有气无力道“我这个样子,你还担心什么” 白亦初才不管,照例将她绑了扔房间里,交托周梨和阿黄几句,就出门去觅食了。 因周梨实在吞不下剩余的兔肉干,所以昨晚他将那鸡胸肉撕成一条条,白色的鸡胸肉好似面条一般,周梨果然是能吃的。 所以他便想今儿早点去,多猎两只回来,好叫周梨多吃点。 莫元夕懒得挣扎了,这会儿被他扔进房里,直接就闭上眼睛休息。 周梨见她那模样,却是有些担心得紧,强撑着下地就仿佛针刺的双脚烧水喂给她。 也是奇怪,早前没有这份安逸的时候,那双脚根本感受不到半点痛楚,可现在身居在这安稳温暖的环境里,竟然变得娇气起来。 她疼得受不了,最后只能大声将莫元夕给喊醒。 水她已经倒好了,莫元夕虽被绑着,但她弯腰下头就能喝碗里的水。 莫元夕只觉得满脑子都处于混沌状态一般,迷迷糊糊地听到周梨叫她喝水,目光巡视了一周,最后锁定一旁桌上的碗,将嘴巴凑了过去吧唧吧唧地喝着水。 这半晚上,她觉得肚子里的观音土没干净,身体里却是被挤得一滴水不剩下,正是口干舌燥之际,如今仿若甘泉入口。 一大碗水,她很快就喝完了,混浊的脑子也逐渐清醒了起来,正好对上目光担忧的周梨,“我现在好了许多。”然后也破天荒地问着周梨“你的脚怎样了” “可能要些时间。”她也着急,不然早就能启程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到了午时白亦初回来了,但是身上并没有带着猎物,反而急色匆匆,一进门就先去解开莫元夕身上的绳子,“我在山上看到有人朝着村子里来了,你赶紧逃吧。” 这才安逸了两天不到,便又要开始逃亡,莫元夕一时傻了眼。 而且叫她逃哪里去她这两脚走起来还打颤颤呢 她看朝白亦初,却见白亦初拿用来绑她的绳子,将周梨绑在了他自己的背上,似还怕周梨冷着,将那褥子往她身上一盖,然后便匆匆出了房间。 莫元夕想都没用脑子想,就紧跟在他的身后。 白亦初将周梨背着,直接就进了山。 这山林里到处是蔓延的枝条和刺勾,莫元夕跟在白亦初身后,终于明白过来,白亦初用来盖在周梨身上的被褥,压根就不是怕她冷,而且用来阻挡这些枝条。 约莫是他们爬到了半山腰,便能看到了进村子的人,似乎就是此前镇子上那一伙,竟然追到了这里。 确认之后,白亦初一点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朝着山里去。 周梨心疼他,背自己就算了,还要承担那褥子的重量,便给扯掉。 但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