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在一旁低笑打趣。 周梨见了,只拿眼睛瞪了顾少凌几个一回,然后才回头继续和白亦初说话,又怕因清风书院的事情压力大,外头人还总是拿他同那清风书院的双杰对比,便道“在里头也清净,正好安心读书,这外头花花世界不说,那些个闲言碎语更是叫人心烦,你在里头我反而还放心许多。” 白亦初舍不得走,但又晓得如同周梨所说,要安心读书,还得是在书院里,闲言碎语听的少。“那你多去瞧我几次。” 周梨自是答应了,“好,还是隔了七天去看一次,行了吧。” 白亦初这才满意,可又想起周梨接下来要忙弘文馆那头的房子装潢,也是担心,“你也不必太过操劳,阿平哥也是个可靠的,你若是不想管,交托给他也是可以的,还有工人们若是实在找不到可靠的,叫云大哥帮你问,我看他那边多的也是这样的好手,什么木匠瓦工都有。” 周梨见元氏她们那头都把东西装好了,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是是是,我都听你的,断不会累着自己,你也快些去,莫要叫你同窗们久等了。” 然后推着他,一起朝着院子外走去。 把人送走,院子一下就清净了不少,只不过周梨也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一抬头只见她姐姐周秀珠只看着她笑。 叫她头皮有些发麻,“姐,你这是作甚呢” 周秀珠却是掩面笑起来,“我瞧见方才一幕,倒觉得阿初像极了个小媳妇一般,偏你像是那不解风情的男人家,也不只说些好听的话哄一哄他,反而还将他往外赶去。” 周梨听得这话,嘴角直抽搐,“我哪里不解风情了,不是说七天去瞧他一回么”又想着白亦初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粘人了奇奇怪怪的。 莫元夕不知何时过来的,想是听了周秀珠的话,也是把周梨取笑了一回,末了才道“不过说归说,姑娘也长几分心,外头如今盯着公子的多了去,他自己只怕时时刻刻都忧着你真转手将他给卖了去。” 周梨心想,白亦初的担忧有那么明显么又不晓得他是怕什么自己都不怕他背信弃义,出息了一个劲儿跑了,他倒是怕自己要卖了他。 心说这究竟算什么弄得好似自己像极了那无情无义之人一样。 不过人走了,周梨心里到底是挂记着的,也睡不着了,一直等着听到香附回来,在后院里拴了驴,这才放心睡去。 隔日去找了正方脸,叫他帮忙先给自己那弘文馆附近的房屋都宣扬一回,下午又喊了香附陪着去了城北一回。 说起来她来这城北好些次,瓦市都要给她逛熟了,却是难得在这里遇着云众山一回。 这次难得遇到,便也是到他们院子里坐了一回,却见云众山身上负了伤,一只胳膊挂在脖子上,自是吃惊。“云大哥这是怎伤的”那日在旧马场看着人还好好的。 云众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似乎没有把这点伤放在心上,“不要紧,过两日就好了。”正要问周梨今日来有什么事情,就叫着身后的端木给打断了,“还不是那些狗娘养的,生怕明日大哥也到河面去,特意下了黑手。” 周梨这才晓得,原来云众山也参加了明日的划龙舟比赛,他们这帮人不差力气,又有的配合,不敢说一定能得榜首,但这前几名肯定是有望的。 哪里晓得叫人嫉妒起了黑心,昨日趁着他回来的路上,拿个受伤的小姑娘来拦了他的路,朝他求救。 却是趁着云众山一颗好心,要送她回家时没防备,被小姑娘直接拿藏在怀里的小匕首划伤了手。 端木说起时,还掩不住一脸的怒火,“我们在江湖上行走,向来最是光明磊落,不然衙门也不会容我们的。只是实在想不到,那些个看着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君子,背地里会使这般的阴险手段。” 云众山见他越说越气,眼里全是火星子,怕吓着周梨,只叫他快别说了,方得问周梨,“今日所来何事” 云众山虽是没愿意多说这事儿,周梨心下却给记着了,眼下见他问,只说起弘文馆那头要修房子的事情。 又道“阿初说你们这里不缺瓦工木匠,我想着既如此,便要麻烦你们一回。” 云众山正因伤了这手,可能要耽误一阵子,没有办法出去给人办货,本还在发愁这一帮兄弟这一阵子怕是要节衣缩食了。 所以周梨此举对他而言,真是那天降甘霖,当下也是欢喜,“大概要多少人你的事情,我这里必然是全力以赴的。”说罢用那没受伤的手一把将端木拉扯过来,“你别看他这一副大老粗的样子,雕花绣朵的活儿可不比那表哥差几分呢” 周梨还真没想到,端木会这门手艺,也是有些惊讶,“是真瞧不出来,端木大哥人不可貌相,如此那我这次可就一定要麻烦你了。正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