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我包了,叫他们就住在这里,也省得到时候把时间浪费在回北城的路上,好叫他们把这时间留出来休息。” 香附听了,“也好,左右每日我和你元姨要去买菜,买了我便直接给送过来。” 两人这样商议好,周梨歇得差不多,才去附近挨得近的人家敲门叨扰。 这一阵子要装修,少不得敲敲打打扰人家休息了。 而住在这一带的人,多是那喜欢清净的,因此周梨也是特意准备了些歉礼。 这本该早来的,只是一直没空,拖到了如今开工。 她心中也过意不去。 好在这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读了几本书的,见她如此懂礼数,哪怕有些不满这段时间都要听那敲打之声,但也是给笑着包容了“难为小周掌柜这样周到,那边重新修起来也好,不然好好的一堆院子,这样荒废下去,实在是可惜了。” 随后笑纳了她的礼物。 一家家敲门转完了这一圈,也是快到中午了。 周梨见今日是来不及管云众山他们的午饭了,明日可不好在这样,便又退回去同云众山将此前和香附的打算告知了他。 云众山听着周梨要他们就住在这头,倒也不是不行,可还要周梨管了一日三餐,便过意不去,他们这些个下苦力气的汉子,一顿吃得看不少。 虽说城中如今粮食不算紧张,今年的收成也好,别处的新粮也都不断送来过来,可那都是要花真金白银的。 但是见周梨见此,便道“那工钱,我们便不好再要这许多了。”说着要重新些合同。 周梨没理会他,拔腿就跑,香附也跟在她身后,见两人这举动,好笑了一回,想着那云众山一行人这样老实,“也难怪他们这日日辛苦却不见手里多一分余钱,也太过于老实了些,半点便宜不肯占。” 周梨也叹气,“是了。”然后也不打算回家,和香附找一处小摊随便敷了嘴,便去找正方脸安排人到弘文馆这边煮饭。 因云众山他们都是男人,所以雇了一对夫妻,当日就挽着包袱进了弘文馆这里。 这里的工程一开启,周梨就忙了很多,连带着香附每日都要跑好几趟。 一转眼到了和白亦初约定的日子,只能抽了一回空去。 只见着书院里果然多了不少人,不似从前那样苍凉了,只不过刘嫂子也有些忙不过来,晓得周梨和牙行的人相熟,也是托她帮忙找两个手脚麻利的,男女不要紧,只要勤快老实可靠就好。 又指着厨房里那一堆高高的萝卜土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到这里来的,都是有良心的,云长那里不要他们的束脩,他们家中有什么,便送来了什么,最好笑的是还有人给送猪食。” 她一说有人送猪食,周梨立马就想起了自家对面的阿叔,不禁笑起来,同她解释。 刘婶一听,“送酒也不要紧,学生不能饮酒,我两口子可是能喝的。” “那我回头同他说。” 刘婶又忙摆手,“可不要,我就是随口一说,改明儿云长知道了,怕是要拉着一张马脸来找我的麻烦。” 想是听到周梨在忙弘文馆那边的事情,也是多问了几句,还与周梨提醒,“可要小心,清风书院有个安先生就住在那一代,他们书院里一只手数不出半个有良心的好人,可不要叫他使坏了。” 这事儿周梨还不知道呢当下也是给记在了心里,再度去弘文馆那边,果然留心了几分。 便见着了那安先生一两次,瞧着也是个朴素人,待妻女也温和,怎么看好像和清风书院也不是一丘之貉。 回头只与莫元夕说起这安先生。 莫元夕听了只道“那清风书院的确是百般不好,又不做磊落之事,但也不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总不可能个个都是坏人,兴许有那么一两个好的。” 莫元夕说这话,只是不想叫周梨每日紧张兮兮地防着人。 但压根没起什么作用,周梨这心里对清风书院的成见已经十分深了,要想叫她对清风书院的人有改观怕是难,毕竟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于是每次去弘文馆那边,少不得是要朝安家的两扇门盯上一二。 可使得香附每次跟着她都要去那墙根地下走过一回。 以往都安安静静的,今日却听得里面传出来摔打声,又有些急促,一声接了一声,却唯独没有听到人说话喊叫。 两人相视了一眼,甚是不解,心想莫不是两夫妻动手打架了但转头一想,那安先生不是昨日才去了书院么今日就回来了 还是安夫人偷人 可是这不是还有女儿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