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盆水来,我洗把脸过去酒楼看看。” 阿荣去了,若素劝着,“罢了,家里这会儿也没有马车,你如何过去本就这样劳累了,还要辛苦两条腿,到了那头怕也没什么精神了,倒不如就在家里安安心心休息。何况我听姨婆和我娘说,再过些日子,你要同小姨父一起去上京,且不说这收拾行李,安排家里各路生意要劳你神,便是那路上车马劳顿,也够你吃一壶了。” 她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周梨,不禁叹了口气,只有些懊恼,“早晓得,各处的铺子我该提前安排好的。”如今云记那边又没有妥当的账房,柳相惜如今也上了榜,必然是要一起去往上京的。 于是周梨只又道“那我洗把脸,吃点东西,继续去休息,这些日子就辛苦你娘和小姨婆他们了。” 若素这才笑道,“那我去同你将饭菜热一热,早前也不晓得你几时醒,一直留着。放在灶上又怕焖坏了本味,我给放到别处呢” 说罢便去了。 如此周梨也是偷懒了一回,吃过了晚饭,只又去休息。 一觉睡到第一天,这次总算不觉得疲惫了,整个人都感觉精神抖擞的。 这几日都是没空做家里这点卤菜生意了,所以林冲不必到前面柜台去,这会儿只在后面刷着马。 他女人何娘子正在这井边洗衣裳,见了周梨只说道“昨儿公子们回来得倒是早,说今儿中午和旁的学生们约好了,去各位大人府上拜一拜。” 周梨听了见时间还早,“那既是这样,晚些叫他们,只要赶得及便是。”自己匆匆吃了早膳,喊了殷十三娘一起去找正方脸。 正方脸昨儿也是跟着作陪的,这几日全靠他在外做个管事了,不然就萝卜崽他们,哪里张罗得了这许多场面 于是便估摸着他也没去牙行,就直接到了他家里去。 果不其然,正方脸这会儿才起来,正吃着早饭,见了周梨来只招呼着她,“我还想着今日是否要过去,你怎么就来了” “我吃过了,你们不必管我。”周梨说着,只将妞妞给抱在怀里。一面同正方脸说道“我想早些去上京,等阿初这里忙完了就启程,云记那边你快些帮我找个可靠账房,各处的房屋,依旧是按照早前说的那样,你来管,余下的铺子里店铺,我这两天也安排好。” 正方脸心说她这走得有些急了,不过转头一想,如今乡试结束,大家都急急忙忙往那上京赶去,她若是晚了半分,怕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寻一处合心意的房子了。 因此便点头道“你只管放心去,家里这头我也能帮忙看着。”又想到周梨和陈家的关系好,又说“陈家那边,你走之前也打个招呼,有他们跟着照应家里,你在上京是不用担心半分。” 周梨也是这样打算的,“是了,回头还是要去陈家那边的。不过云大哥他们这次刚好与我错开,怕是我走之前,也遇不着他们了,我给留几封信,到时候你帮我转给他。” 再有王家那头,也要去走一趟,码头的事情,还要确定好,不然哪里放心 说了一会儿,正方脸听得今日不必去她家那边,便笑道“那正好,我去把这银子给取回来。” 周梨这才想起这茬儿,“是了,我也还没去动,晚些时候一道去。”又朝正方脸老娘看去,“老太太这里可是高兴了。” “我如何不高兴,一个银子能变成两个,啥也不要叫我去做。这都全指望你家阿初,若不是我这要照顾着芹娘母女,是无论如何也要上门去朝他道谢的。”正方脸老娘端着碗,一边吃着饭一边笑眯眯地说。 “说起来,该是我谢你们才是,这几日全靠着阿平哥跟着张罗。我也是仗着大家关系好,不拿自己做外人了,就使劲儿薅他,叫他在我家白做几日的工。” 听得她这话,芹娘也笑起来“那是他的福气,旁人想免费上你家做工,还没得这机会呢” 话说是白做了工,可是正方脸这几日也是露够了脸,哪个不晓得他同周家关系亲密不说现在他能从周家这里得益什么就说这以后,白亦初只要不犯事儿走歪路,不得个状元,那举人也是稳妥的。 如此,他也是能跟着沾光。 也是知晓这一点,正方脸是忙得心甘情愿的。 何况这一次,他在白亦初头上压了家中所有积蓄,如今都翻了四倍,叫他少干个七八年了。 如此怎么不欢喜难怪他老娘几乎把笑容焊在脸上了。 两人又说了些个生意上的事情,周梨心里想着这些天一忙,虽和白亦初就住在一个院子里,却总是错过,便匆匆回了家去。 路上不巧又遇着安夫人,她正是出来采办的,也说要过一阵子就去上京。 不过她家人少,所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