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你这个孝心怕是要将人早早气死,可就没人来接你们回去了。到时候可能就是回去奔丧。” 他虽因为是脸上的伤整日在家里躲着,但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这马氏的兄长虽在六部里,但如今大不如从前,不然的话,那马堂堂一个将军夫人,也不该这样叫覃氏磋磨才是。” 这当头白亦初和挈炆已经吃得差不多,萝卜崽也催着快些走,别到时候遇着堵车晚了不好。 周梨起身送他两个出去,顾少凌还跟在身后叽叽呱呱地说。 等两人出了门去,周梨这才回着他,“娘家再怎么有出息,她自己立不起来,也没什么用。要我说,就是她自己活该,正经的官家小姐,那见识难道还不如覃氏一个丫头出身的” “这话你去同她说,我还打听到,那覃氏就偏爱她自己的侄女,在那府上,虽是个小妾,却是比马氏说话还要有用,你们往后去了将军府,不如借着她的手”顾少凌话还没说完,大门又被人敲响,一个小厮追来喊,“姑娘,有客人来访。” 周梨不禁顿住脚步,她和顾少凌也才走到抱厦罢了。两人面面相觑,都甚是疑惑,“这般早,哪个会来” “来的谁人,可是问了”顾少凌朝小厮问去。 小厮回着,“说什么冬州来的,口音小的听不懂,不像是南方人,也和主子你们不一样。穿得还五颜六色的,好生奇怪。” 顾少凌闻言,一时蹙起眉头来,疑惑是个什么人 倒是周梨反应快,“莫不是儋州来的人吧”她听过儋州人的口音,的确不怎么好分辨。而且儋州和自己那个世界的海南岛有些相似,小厮又说穿得花花绿绿,没准就是那边标准的花衣裳。 而且这算起来,顾少凌写信回去要人已经好久了,他身份左右都暴露了,家里是没有不允的道理。 顾少凌一听,不禁欢喜起来,高高兴兴要去接人。 只是不过走出去半步,忽然又停了下来,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不行,我脸上全是伤,这十几年不见,只怕在他们心中我这个少主人也是英俊潇洒威风八面才是,不能坏了他们心中的美好形象。” 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周梨,“好阿梨,好妹妹,我求你了,帮我将人安妥,我现在就马上从后门跑去银杏街住两天,等好了立马回来。”说完,一溜烟没了身影。 都不等周梨喊他。 “姑娘,这”小厮觉得这顾公子着实是不靠谱,只能转头看朝周梨。 周梨低声说了顾少凌两句,“走吧,请人进来。”又想着一大早上的,他们便来家里,没准是刚进城就急忙来了,如此更不该叫人多等。 前儿下了一场小雨后,家里这些个绿植便像是疯长一般,那藤萝更是夸张,路边的花架子上,竟然一下被新长出来的藤条覆盖去了大半,那种带着嫩黄不黄的叶子密密麻麻的,一天一个色。 周梨从旁走过,只见那些藤条甚至是有攀附到小道对面的树枝上,便朝小厮吩咐道“得闲了,将这些藤条拉回去,或是剪掉些。” 小厮这里应着,两人转眼便到了影壁,这里门房已经开了门,只见两个衣着鲜艳。 也不能单说是鲜艳,而是两人的身上,都有五六个颜色,且都还是那种特别鲜活的。 还真是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乱的意思。 门房大抵也听不懂他们说话,急得满头的汗,这会儿见了周梨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连忙走过来,一头朝周梨解释着,“姑娘,我本是开门出去同他们说,稍等片刻,哪里晓得两个人不讲理,一下就闯进来了,我这里怎么劝也不出去。”但好在他们也没有继续往里闯,不然自己这个门房怕是就干到头了。 “不妨事。”周梨见他焦急,一面安抚着,一面上前朝那两人问,“两位,可是从儋州来” 这两人一老一少,老的应该半百的样子,年轻的与自己一般年纪,但因为穿得花花绿绿的,十分鲜艳,在这相对于男子衣衫颜色偏向冷色系的上京,看起来很不像是正经人,怀里又还抱着剑。 但两人倒是十分客气,马上就朝周梨作揖行礼,用着有些蹩脚的官话说道“我二人自儋州来,受家主所命,来上京保护少主人。”当下又报了姓名。 老的叫作顾十一,年少的顾羧,两人此番前来,不但要管顾少凌的安全问题,还要负责他的衣食住行。 “不巧,他去别处了,两位先随着我进来。”周梨也不确定顾少凌到底跑了没,但当前也只能如此说辞,又问两人“我见两位风尘仆仆,可是今日才到上京” 那顾十一回着“家主一接到信,立即将我叔侄二人俩差遣而来。” 周梨听罢,当下只叫小厮去厨房那边安排饭菜,又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