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厨房这边,果然是何娘子和苏娘子在煮饭,旁的要么就是受伤了,不然就是在照顾受伤的人,便是石云雅和她那嬷嬷都守在上官飞隽跟前。 上官飞隽也挨了一刀,但伤并不严重,却叫石云雅担心不已,生怕他有个万一,那就对不住长安侯了。 因此除了院子里的扫洒声音,还能听到不少呜呜咽咽的哭声。 很快天空就露出鱼肚白,月亮逐渐变得淡了起来,取而代之的白昼的光辉。 白亦初也从衙门那边过来,安抚了大家几句,只说是些那一伙强盗的余孽,跑来寻仇,如今都给斩杀了个干净,让大家不必再担心什么。 这话多少是起到了些作用,让大家不用再那样担心了。 可周梨看得出来,事情怕是没有那样简单,一面让大家今天都在家里休息,不必管外面的事情,自己则拉着白亦初到了屋子里说话。 “到底是如何”昨晚那些黑衣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怎么可能是那些杂乱无章的土鸡瓦狗能相提并论的 果然,只听得白亦初声含冷肃杀意,“是何婉音的人。” 原本在给他倒茶水的周梨忽然就顿住了,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彻底回过神来,“她,她为何”怎就如此神通广大了,竟然一次性安排这么多杀手,还到了这玉屏县来。 不过周梨更疑惑,“我们并未与她有什么正面接触。”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不过后来审问了那些刺客,方从他们口中晓得,他们是何婉音的人不假,但从何婉音手里雇佣他们来的,却是赵王。”至于赵王为什么要杀大家,就算是叫他们这些小喽啰打死,也是多的一句也问不出来了。 所以白亦初将他们的武功给废了,牙也给打掉了,回头叫人给他们将手脚接上,全送去临渊洼给司马垣使唤。 这下反而叫周梨摸不着头脑了,“我们与那赵王素来没有来往交集,更不曾结仇,你若说是霍家的人想要害你,从她手里雇了这些杀手来,倒也能说得过去,怎么会是赵王呢” 白亦初提醒着她,“你忘记了,挈炆手里有着可调动西北各州府守备军的令牌。”原本李晟交给挈炆,是要挈炆用来对付自己的。可这令牌赵王一直惦记着。 周梨恍然大悟,“所以这些刺客,竟是为了挈炆而来”可挈炆又不在家里,去了南眉河呢难道那清唛河的事是巧合 却听白亦初说,那一伙人今日才到,并不知道挈炆已经去了南眉河的事,只晓得就住在周家这头。 他们又信心满满的,所以在清唛河弄了案子,把白亦初给引过去,只想着一举成功的。 当然事与愿违,并未像是他们所计划的那样。 也是因为这一伙人都不是聪明细心的,所以这样白亦初放心了几分。不然真真是担心,是自己和大家打发去查访何婉音的人,叫她察觉了,生了杀意才打发人来这屛玉县的。 不过见周梨忧心忡忡的,便安抚道“你放心,我们这边如何,外头的人一概不得知,不然的话,这一次派来的,就不是这些个三流之徒了。” 周梨的确是担心,叫外面知晓了屛玉县这边的状况,那不管是赵王还是那何婉音,必然是要给传出去的,那时候李晟晓得了,这屛玉县还怎么发展 到时候一切都将被李晟扼制。 但想到了赵王既然是对挈炆手中的令牌起了心思,这一次不成,怕还会来二次的。 这点白亦初自然是想到了,“我们方才已经商议过,即便往后要走这河运线,但是紫萝山脉那边,仍旧要设置一个关卡,到时候但凡不明身份之人来往,即便是没有能及时拦住,也不能做个真眼瞎,任由他们悄无声息到这屛玉县。” 是该如此,只不过这样一来,火羽卫的人,怕又要被分过去了。那南眉河边上码头的建设,又要拖一阵子了。 但比起大家的安危,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一面想起石云雅手里的信号烟花,便问着白亦初。 方得知是公孙曜另外安排了人在这城中保护石云雅,因石云雅想过普通百姓的日子,加上见着城中四处又缺人手,便打发去了公孙溶那边,供他调遣。 今儿发现了这许多刺客,慌了神,才赶紧点燃了通知这些护卫的信号烟花。 周梨听了,想着那公孙曜一个大直男,“想不到二表哥那样一个看起来闷头闷脑的人,竟然心思这样细腻。” 这口气于白亦初听来,颇有些酸酸的意思,只扶额歉意苦笑“这是我的错,办事不周到。” 周梨却没有那个意思,只疑惑地看着他,“与你什么关系”问完才反应过来,白亦初是要效仿公孙曜,不禁笑道“我身边有十三娘呢眼下处处缺人,可不要这样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