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只是不忍心看着你们走上绝路。”
“哎,你们可莫要怪我才好。”秦太妃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随后,又声音极低的在静安王妃的耳旁轻轻说了一句。
“毕竟只有这样,世子他才能拥有一丝希望。”
此话一出,静安王妃身上的愠怒和不甘顿时犹如被抽走了一般。
她整个人的双手无力的下垂,气势也骤然间沉了下去。
可偏偏就在这时,白乔薇清嗤一声道。
“秦太妃果真好演技。”
“都这会儿了,还能有如此反应,当真是让本公主佩服啊。”
“说实在的,本公主有些想不通……”
“这些年来,陛下对静安王府也不差吧,怎么着好端端的,就突然想造反了呢?”
白乔薇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开口说道。
“若是没有秦太妃你的撺掇,静安王府也不一定会有如此这般动作吧?”
“包括静安王世子,好像也是秦太妃肆意纵容出来的吧?”
“可是,为什么呢?”
“恩将仇报可不是身而为人该做的事情呢。”
“对哦,本公主听说,若是没有静安王府,也不会有秦太妃的今天。”
“所以本公主很好奇啊,面对着有救命之恩的静安王府,秦太妃究竟是如何舍得下死手的?”
“哦,你不用说,我懂了。因为……秦太妃压根不是大周国人呀。”
“所以,你不喜欢大周国,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暗中搞事情,也是很正常啊。”
“倒是有些人啊,是真的惨。”
“平白无故豢养毒蛇这么多年,到头来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还养废了儿子,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枪,害了自家的百年基业。”
“啧啧啧。”
白乔薇的一连串话语出来后,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压根没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
结果,等她说完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惊了。
什么什么什么?
清平长公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太妃不是大周国的人?
那她是什么人?总不能是别国的探子吧?
若她真是别国探子的话,那……那她的心机和城府也太深了吧?
要不然,怎能毫无异端的将自己的身份隐藏这么多年?
……
一时间功夫里,在场的众人全都想了很多很多。
“你在胡说什么!”
“哀家行的端,坐得正!”
“倒是你,清平长公主,你跟萧将军两口子擅闯皇宫,以下犯上,是想谋反吧!”
都这种时候了,秦太妃依然心理素质很好的在跟白乔薇对峙。
就在白乔薇还想继续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一道清丽的,熟悉的声音缓缓的从门外响起。
“我有证据!”
“我能证明秦太妃叛国,且……跟东濮国人私相授受。”
来的人是
永平公主。
此刻的她还很虚弱,气息听起来也有几分不稳。
可在崔殷茵和白溪召搀扶下的她背影很直,眼神很坚定。
“永平,你……你没死?”
“对,我没死,让静母妃失望了。”永平公主淡淡的轻笑了一声。
只不过那笑容看起来相当苦涩。
她不仅没死,还知道了一切。
一开始,她只是不经意间的得知,秦太妃在跟别人私底下私相授受,用信来以表相思。
她完全没有多想。
后来那次,东濮三皇子拦住她,跟她说了那么些话。
她也没有重视。
可就在她跟东濮三皇子共处酒楼的那一次,她突然从三皇子的衣袖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
那标志,秦太妃的信里也有。
她不敢相信,以为只是巧合。
可接下来的种种,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秦太妃竟然利用她对皇兄下毒,完事后,还给她下药,让人将她打包送给了东濮三皇子。
她十分悲痛不敢相信,却又十分绝望的跳了楼。
结果就是,她没死。
但是,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又很真实的梦。
梦里发生的一切,好像就是她的曾经。
她的父亲是先皇,母妃是皇宫里一个特别不受宠的小美人。
秦太妃害死了她母妃,得到了她的养育权,还声称她就是那个先皇最爱的女人生下来的
永平公主。
她凭借着这些得到了先皇的垂怜。
然后,出手先后害死了她的好姐妹,白乔薇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