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的后衣裳,肚子还不明显,但如今就想是在肚子塞了个小枕头似的,有几个忍不住的,也有几个压根就没把太后当根草的秀女盯着太后我的肚子瞧。
我忽略掉她们的目光,故作不知道的问站在旁边的教习嬷嬷道:“哀家记着可是有十五位秀女的,怎今日就十四位了,还有一位去哪了?”
那教习嬷嬷在宫中也是摸爬带滚过来的,哪里那么容易慌神,从容淡定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何采女前些日子昨日练舞扭了脚摔了一跤,伤了脸,奴婢便把她调到了上纺司去了。”
“何采女?哀家记得,陛下在选秀那日似乎格外的称赞了何采女,怎么今日就出了这种事情?你这个教习嬷嬷是怎么当的!”太后我厉声的苛责教习嬷嬷,但就是个方丽华个下马威。
其实方御璟根本就没有提起过何采女,我不过是借着方御璟的名号来糊弄人而已。
看向一众采女,敛去了方才的平和,似带着警告的意思在:“哀家也是在宫中长大的,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后宫中如今无人,你们之中谁都有可能成为这掌管后宫的主人,但,在你们还没真正的成为后宫中一份子的时候,收起你们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这宫中的人可不都是瞎子,想留到最后,那就安分点。”
视线转到了那个愣是还是不可一世的方采女身上,暗道:这姑娘是没救了,估计都被别人当枪使了。
转走了视线又道:“何采女一事哀家就不追究了,但你们别以为后宫无主就没有管得了你们了,在这期间,哀家会掌管后宫一些事务,以报陛下的皇恩浩荡。”
众人:报恩……忒特么不要脸了!
天知道哀家我其实是多么的想就此老死在安懿宫,一步也不要踏出安懿宫,这踏出了安懿宫,个个都如豺狼虎豹一样对我虎视眈眈,随时都想弄死我。
我继而对教习嬷嬷道:“我宫中人不多,把何采女调到安懿宫吧。”
在后宫中混,哪能没自己一个心腹呢,何采女这么容易就被ko了,经过我的权威坚定,这小姑娘是个没有背景小白板,我就应该多抓住这一种没有靠山的小白板。
再环视了一圈秀女,霸气侧漏:“哀家不想再听到任何的有谁再摔一跤破相的这种事情。”
其实吧,杜绝这些姑娘们的斗心勾角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哀家我的潜台词就是:斗归斗,但也别太明显了。
总归是这群妹子还太年轻,还没到真正宫斗的时候的,总的一句话,火候不到,还需连连。
就在储秀宫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我这又开始犯困了,一出了安懿宫,我眼皮子就跟打架似的,老睁不大,跟条缝似的。
这尽心又尽力万年老妈子挽香见我这番,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娘娘你就忍忍吧,很快就回到安懿宫了。”
我差点没把眼睛给闭上,十几分钟的路程敢说很快?!
坐上了步撵,我还是给撑了下来,只是我的这犯困得想睁着眼睛却又睁不大的表情,挽香差点给跪了,挽香的表情犹如在说:娘娘,奴婢和你说了这么久的仪态!仪态!你是不压根就没听进去过!
我特想对着挽香点头回答:是的,妹纸,你所说的没一句话,哀家我都没有听进去过。
到了安懿宫,我就跟那卸了犁的牛一样,恨不得立马蹦到我软且大的床上。
挽香见太后这样,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