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知道这是情伤,是郁可心给他带来的伤害,是每次都要远远看着她和墨厉崤在一起的甜蜜画面而造成的伤害!
他揉了下惺忪的头发,眼中也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辛苦了,报酬我会打到你的卡上,这段时间休息一下。”
“老大,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时越看了一眼许碟,许碟一直都是他的忠实手下,在他人生中昏暗的那段时间,他所学会的所有技能全都教给了许碟。
甚至,许碟的心比他更狠。
他还会有恻隐之心,可许碟没有,所以,她才能一直陪他到现在。
“她来了,我会好的。”时越露出抹苦涩又甜蜜的笑,他当即就要推开被子下床,双脚差点无力的向前一跌,许碟见状,立即上前及时扶住,两人手指触碰一下,时越的手迅速松开,向后退了一步。
“你先去休息吧。”
说完,他穿好鞋,径直向郁可心的房间走去,已经迫不及待了。
许碟怔在原地,看着时越渐渐消失的背影,有些自嘲。
零封刚刚检查了一下郁可心的身体情况,刚走出来就差点撞上了时越。
他微愣:“你身子好些了吗?”
“
可心怎么样了?”
“许碟在飞机上给打了麻醉药和营养针,现在睡下了,上次的试剂在她体内似乎有些变化,所有,洗脑手术我不能尽快给做了,可能要给我两天时间。”
时越皱眉,两天,好,他能等得起!
“我要确保万无一失,再也想不起来墨厉崤那个人!”
至于孩子们……
时越闭了闭眼睛,对不起,宝宝们,原谅干爹自私。
干爹如果没有了可心,会活不下去的。
“你尽快研究,我不准有任何失误!”
“药马上煮好了,你要不要等下去喝?”
“我先进去看看可心。”
话落,时越直接走进了房间,‘嘭’的一下将房门关上,零封站在门前,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知道,在郁可心面前,时越是没有理智的。
虽然能短暂的抑制他癔症发作,可又让他陷入另一个甜蜜怪圈中。
房间里,时越轻步轻脚的走进床边,目光轻轻扫着郁可心的礼服,真好看。
可惜,脖子上的红印让时越感到刺眼!
他想毁灭!
事实上,时越也这么做了,他伸出手,指腹捻在郁可心的脖颈上揉搓着,不一会儿,那本就有红痕的皮肤
瞬间变得更红,疼的郁可心在睡梦中都不禁皱紧了眉。
“唔。”
郁可心闭着眼睛突然睁开,正对上时越的目光!
时越一开始是错愕的,可在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后,眼里终于有了些光亮!
“可心,你醒了?”时越兴奋的抓住郁可心的手,故而又皱眉:“怎么这么冰?是这里温度太低了吗?我去给你调节……”
还没等时越的话说完,就被郁可心冷漠无情的甩开!
她的目光充满冷漠疏离,时越心底猛地刺痛。
“可心……”
“别叫我名字。”
时越还想靠近,郁可心却突然像受了刺激一样,突然向后弹开,她不管不顾的抄起手中的枕头被子就朝时越砸过去,声音变得嘶声力竭:“你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郁可心眼眸通红,眼球里面布满红血丝,看起来分外可怕。
“可心,我是时越啊,你……你还在怪我吗。”
“我为什么不怪你,你千方百计的想洗去我的记忆,我凭什么不能怪你!”
这是几年来,郁可心第一次对时越发飙!
两人之间再无之前的友谊情谊,目光交汇处,皆是质问,痛恨,埋怨……
“谁告诉你的?”
时越的面庞陡然变得阴沉,“是墨厉崤吗?”
“怎么,你当我是傻子呢,我只想问你最后一遍,你再次将我掳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彻底让我的记忆变得空白选择相信你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会自杀,我宁可去死,我会想尽办法提醒失忆后的我有多么的白痴!时越,你不要对我好了,我欠你的,你让我怎么弥补我都可以,我求你了,别把我圈在你身边好不好。”
“不可能!”
时越从地上站起来,笑容同样悲拗苦涩,“你在怪我,可是,我从小到大又何时幸福过呢,母亲当着我的面自杀,父亲当着我的面去上另一个女人,亲眼告诉我,我的家庭有多么的可耻不幸,甚至,他为了钱把我送去有钱人家里,倘若我没能逃出来,没戳瞎那人的眼睛,我现在早已成为他们的玩物,不,应该早就破败不堪了吧。”
“可心,这些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知道,你知道我这些畸形的家庭后一定会被吓到,可是,你能心疼墨厉崤,为什么不能心疼心疼我呢。”
“他爱你,我也爱你啊,甚至,我爱的比他更多,可谁又
给我公平了呢!”
时越缓步朝床上靠近,郁可心越发吓得后退,甚至,身子趔趄的摔倒在地上。
时越急的想过去扶,却被郁可心疯狂的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