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一眼,祁哲的心还是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他眯了眯眼睛,打开通讯录,拨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最后,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祁哲的眸色逐渐暗下来,将手机粗鲁的塞进兜里,还真去约会了!
他真的好难过啊。
雪瑞里又没有他认识的人,第一次,祁哲有种漂泊在外,孤独难挨的感觉。
出了医院,望着眼前路过的行人,祁哲抹了把脸,眼角的泪水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操,回岛上找零封喝酒去!
好歹,零封还能被他欺负欺负。
从雪瑞里坐着船回岛,速度几乎飙到最高,不过一个小时,祁哲便登上了零岛。
他踢着沙滩上的石子,趁着夜色,来到零封所住的房间。
“砰砰砰!”
“零封,开门!”
半晌都没人回应,祁哲脸色微沉,零封在岛上是有行动限制的,他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莫名的,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祁哲心里升起!
他抓住旁边一个过去的手下,紧紧揪住领子:“零封呢?他去哪了?”
手下瑟瑟缩缩的:“祁少,您……您怎么回
来了?”
“我问你话呢!零封人呢!”
祁哲整个人濒临暴怒状态,瞳眸皱缩,快要提的手下双脚悬空。
“在,在山上地牢里,老大专门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过去看望……”
“他犯了什么错,要被关到地牢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
祁哲眼皮跳了跳,直接松开手下,跳上一旁的重机车直接朝山上而去!
一路狂飙到山上地牢,祁哲跳下车,不顾双腿疼痛,戾气散发的走进来。
“我你们也敢拦?都活腻了是不是?”
手下们面面相觑一眼,的确,这零岛除了老大,祁哲是他们公认的二当家,平时都尊敬的很,只是现在……
“祁少,我们去跟老大禀报一声,老大如果答应的话,我自然会放你们进去。”
祁哲拽紧了外套,“好,你们去禀报,我祁哲还是零岛的人,我凭什么不能进去?”
他站在门口,额头冒出青筋,三分钟后,手下才从里面走出来,将地牢的门打开。
祁哲走近地牢,里面昏暗无光,他闻惯了血腥味,可此刻,刺鼻浓重的血腥味不断窜入他鼻腔中时,祁哲却满心难过。
直到看到地牢里的人,零
封靠在墙上,褪去了以往的干净,脸上,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祁哲与他隔着一层透明窗户,在看到来人时,零封睁了睁眸,眼球充斥着红血丝。
他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祁哲沉默着站了会儿,忽的颓废的坐倒在地,“老大现在是彻底不相信我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没做错什么,被关起来的原因都是为了去威胁郁可心吧。”
“我代老大向你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以前的祁哲还真的很少说出,他堂堂正正的认为自己就是个海盗土匪,既然当初没死,那么接下来活得就要潇潇洒洒,谁也别想欺负他。
可现在,他却屡次向郁可心,零封说对不起。
零封从地上站起来,来到窗户边,“可心怎么样?”
“她现在任职cbi股东席位,接手了董大海手中的电梯公司,接下来,应该涉及的业务比较多。”
零封抿了抿唇,“好,那我在这里就是有意义的。”
“我现在救不出来你。”祁哲有些颓丧的开口。
零封却好似完全不在意:“生死有命,我的生命,永远不需要别人来在意照顾,你们能管好自
己就可以,这一身伤,也是被路穹打的?”
“挨个打有什么,又不是掉块肉。”
零封能看出祁哲眼底的难过,大抵是在雪瑞里和郁可心告白了,但不难看出,遭到了拒绝。
祁哲忽的抬头看着他:“你是不是也知道以前郁可心的事情,她真的那么喜欢墨厉崤吗,就再没有喜欢上别人的可能性了吗?”
“祁哲,别误入歧途,别拆散别人。”
“这些鸡汤,我心里清楚的很,可人的心不是死的,是活的,它痛不痛我心里不清楚啊,我就恨我出现的晚,还是说,我得去整个容,整帅点?”
听着他满是自我怀疑的话,零封不由得想起了年轻的自己,可能他太过理智,所以才不像祁哲现在这般,活得恣意盎然!
“其实,喜欢并非一定要在一起的,她开心了,才是最好的,如果失去了,那是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
祁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嗤一声:“看来你也有故事啊,所以呢,那个人还在吗?”
“不在了。”
“那你岂不是现在遗憾死?”
零封笑了笑:“是,所以,死亡对我来说并不可怕。”
祁哲想了想,零封说的话也
有道理,比起得不到,失去才是最可怕的!
“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会去和师傅说放